隗钰山叹了口气,有些后悔白天逞一时口舌之快“离冬天还有很久。”
“居安思危。”莫迟道。
“”
不过这时莫迟的精神状态缓和过来一些,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让隗钰山不受寒冬影响。
隗钰山懒得下楼,化作藤蔓直接从窗户延伸出去。
夜晚的小区有种魔性,不是平日上口头用来开玩笑的那种打趣说法,是一种真正的魔性。
灌木丛,树林,亭子这些白日里随处可见的东西在黑夜笼罩下散出奇特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里面跳出来。
乌鸦放肆地高歌,漆黑的羽毛有种诡异的美感,它站在枝头,像是一个王者俯视众生。
享受着这种快感,乌鸦仰起脖子,叫得更起劲了。
“嘎嘎。”乌鸦眼珠不停转动,陡然间被一根藤蔓勒紧脖子,声音转变为鸭子叫。
“原来就是你在扰我美梦。”一只会杀鸦的藤蔓不可怕,但这条藤蔓开口就令人惊悚了。
“嘎嘎。”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嘎嘎”
藤蔓微微放松一些,乌鸦总算能出相对正常的声音。
“说人话。”
乌鸦颇为委屈地开口“来者何人”
藤蔓蠢蠢欲动,似乎想再一次纠缠它的脖子,乌鸦吓得翅膀不停扑扇,然而还是没有逃脱藤蔓,被绑成粽子后,强行带去了民居。
房间里要温暖很多,在这种温度下,隗钰山脸色稍霁。
被松绑后,乌鸦不敢轻举妄动,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他。
隗钰山“胆子很大啊,到我家门口唱歌。”
乌鸦拼命摇头,它才化形不久,对妖气不是很敏感,要是知道这里住着一只老精怪,说什么也不会来。
隗钰山如果知道它用老字称呼自己,说不定真的能做出杀鸦灭口的打算。
乌鸦羽毛簌簌抖动,片刻后,化作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隗钰山皱眉“怎么觉着有点眼熟”
乌鸦激动道“你一定是看过我主演的电视剧爱你爱到杀死你。”
“恐怖片”
乌鸦摇头“苦情剧。”
隗钰山搜索了一下记忆,好像最近有个挺火的男明星就长这样,虽然他不关心娱乐八卦,不过走在路上偶尔也能被动地看到一些广告牌。
乌鸦观察了一下隗钰山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晚上骂街是我的爱好,其实也算是修炼之道,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
“说的有几分道理,”莫迟居然开口帮它说了句话“就像莫迟这个名字也没有阻止我吃东西。”
隗钰山目光动了动。
可惜乌鸦没有注意到这种神态变化,而它的修为也远远不够现莫迟的存在。
乌鸦讨好地望着隗钰山“我能走了么”
边说又重新化作本体,试图减弱存在感,小爪子悄咪咪往窗边挪了一步。
“敢走,就打断你的腿。”
乌鸦吓得掉了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