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御卿将戒尺高举于头顶,恭敬地说道。
“奴才请管教大人训诫。”
易寒没有接,水御卿又继续说道。
“奴才未熟记《侍规》,是对主人的不敬,应受惩戒,牢记规矩,请管教大人训诫!”
易寒接过了戒尺,轻轻说道:“我向来是哪里错了就罚哪儿,你既然是没能背出《侍规》,那自然是罚嘴了。”
易寒用戒尺抬起了水御卿的下巴,然后没给水御卿反应的机会,直接一下戒尺打在了水御卿的嘴上。
瞬间,水御卿的嘴唇便快肿了起来,水御卿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指尖插入掌心。
易寒没有继续,而是用戒尺点了点水御卿的胳膊,“手。”
水御卿有些疑惑,但还是将双手抬了起来。
易寒毫不客气地用戒尺在水御卿的掌心打了3下。
“记住了!你身上的每一处都不属于你,而是属于九小姐的!
侍君弄伤自己,同样是对嫡主的不敬!”
厚重的戒尺打在手心,仅仅三下,水御卿的手掌就肿起了2毫米的高度。
易寒说完,就继续打向水御卿的嘴,水御卿不敢,也不能躲避。
刚打完第5下,九御开口了。
“易寒大人,恕奴才多嘴,水侍君还未行纳君礼,若是脸上带伤,恐有损主人颜面,还请您手下留情。”
九御倒不是真的想帮水御卿,只是主人有吩咐,他总得开口,更何况,他很清楚,易寒大人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点。
易寒轻飘飘地瞥了九御一眼,九御的小心思他自然看得出来,不过到底不是他的奴才,但是他也会和九小姐提一嘴。
“有白玉露在,不会留痕的!”
易寒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玉露是外伤圣药,能让外伤迅恢复,但同样抹在伤口上,修复时带来的疼痛感,不亚于受刑。
这也是一种另类的惩罚。
易寒一共打了9下,等他停手的时候,水御卿的嘴已经血肉模糊,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虽说凡者实力越强体质也越强,但是训诫室里对于跪在地上的人是有灵能压制。
而且脸部本就是人体脆弱的部分,戒尺上又有灵能附着,别说水御卿是七重境,就是中州境的在这里,情况也不会比他好。
针对不同实力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训诫室。
易寒将戒尺放在水御卿的手上,水御卿受伤的手接触到沉重的戒尺,格外的疼痛。
水御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奴才谢管教大人训诫!奴才定谨记规矩!”
说完便膝行着将戒尺放回了桌子上。
看着归位的水御卿,易寒眼神平静。
“既然《侍规》没有背熟,那就抄写吧!
去拿针毡,跪在上面抄写《侍规》九遍。
九遍之后,若你再背不下来,错一字就藤杖一下。
你如果觉得自己的臀部承受得住的话,就别好好记!”
说完看向九御,“你替他的脸上上药,监督他抄写。”
说完也不等两人的回复就直接离开了训诫室。
水御卿的脸上露出苦涩,《侍规》大概有2oo多条,若是正常抄九遍肯定就背下来了。
但是跪在针毡上,那可真是考验意志的时候了。
九御拿来白玉露,向水御卿微微欠身。
“水侍君,奴才为您上药。”
“谢谢。”
九御没有故意使坏什么的,他是不喜欢水御卿,但是这是主人亲封的侍君,他自然要尊重。
九御的动作已经很轻微了,可是再怎么轻,白玉露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直冲水御卿大脑。
水御卿不敢弄伤自己,只能咬紧牙关,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冒出来,浑身绷得紧紧的。
这疼痛足足过了5分钟才开始缓解,对于水御卿来说,这5分钟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他浑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浸湿。
白玉露的效果很好,不到1o分钟,水御卿的嘴便恢复如初了。
而这时,九御也拿来了针毡和纸笔。
针毡上密密麻麻的细针,在灯光的照耀下,让人汗毛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