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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并不是一个多么愚钝的家伙。

或许少年时被叫做废材纲，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练，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都算得上是一绝。

因此，结合着弹幕和这个公式，他很快就推测出了这大概是指的原本有五位彼此之间有所关联的警察，在《名侦探柯南》这部漫画中一个一个死去……但是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减去的是四不是五，还有最后的零又是什么意思。

几乎在这个疑问冒出的瞬间，金发青年推着小车从病房中走出。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

莫非此零非彼零，不是指的数字，而是降谷零？？

……

……

沢田纲吉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恍神实在有些明显，原本就想试探他的降谷零停下了脚步，轻声呼唤着“先生”。

他想起在曾经的世界中，同样是这个青年，在世界融合得知他的复活之后，迟迟踟蹰着没来见他。

他原先是以为对方定然是不想来见他这么一号人的，毕竟又是骗了他又是当组织的boss的，像是降谷零这样正义感十足的孩子，在知晓真相之后约莫不会太喜欢他。

然而听了他的想法，诸伏景光却只是一个劲地在笑。

“zero不可能讨厌前辈的。”不再卧底也不再需要蓄胡伪装的青年笑起来格外柔和，或许是谈论到了幼驯染，蓝瞳中都闪烁着笑意，“他大概只是觉得局促而已。”

沢田纲吉就歪头，重复对方的话语：“局促？”

诸伏景光的目光很轻很快地扫过他，望向远方。

“大概是因为只有他是到最后才知道前辈的身份的吧。”他说道，“前辈不在的时间里，zero后悔过很多次，既没有帮上忙还和前辈针锋相对，每次认真得都像是要马上剖腹谢罪一样。”

“但是不能剖腹啊，这可是前辈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前辈的事业，他一直都有好好坚持着继续下去。”

降谷零就是这样一个会背负着死去同伴的信念前行的男人。

最后，诸伏景光才温柔地弯弯眼：“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稍微夸夸他吧。”

“一个人行走的zero实在太孤独了。”

回过神来。

穿着护士服的金发青年已经凑得极近，试探和警惕藏在温柔的担忧下，掩盖得极好，只让人感受到浅浅的暖意。

像是一只试探的黑脸猫。

但这个时候伸手去撸人家就有些太没有分寸感了。

因此教父先生也就是手指微微动了动，神情冷淡地摇了摇头，进入了病房。

内里的苏格兰很快托盘而出了自己是琴酒派来协助他的，沢田纲吉对此并不意外，礼节性地验证了对方的身份后，便筹划起了不久后就要将人带回了盘星教。

“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好好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吧。”教父先生笑吟吟地说道，却是不容拒绝，“虽说是碰瓷，但是还是真的被撞倒的吧？下次不要这么老实了。”

确实如此但并不觉得自己多“老实”的苏格兰：“……好的。”

很快负责和医院交涉的教众就回了房间，沢田纲吉将医院的事情拜托给对方，才回到盘星教内，准备先给夏油杰打个自己要带人回来的预防针。

不过因为心中始终惦记着那个“5-4=0”，想到景光妈妈竟然在另一个世界会悄无声息地死去，他就有些心梗。

这也就导致了在他回到盘星教的这周内第三次亲自前往医院看望碰瓷假酒的时候，盘星教内隐约飘出了传言。

“果然那个传闻是真的吧……”

“神子大人在医院被小白脸缠上了……据说还准备带回教里咧！”

“教祖大人不会同意的吧！”

“这也不一定，毕竟教祖大人似乎还挺溺爱孩子的……你看菜菜子大人和美美子大人…”

正是因此。

当沢田纲吉真的把诸伏景光带回盘星教的时候，连看门的教众都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

因为不放心自家幼驯染的降谷零拉开车门。

沢田纲吉抬头道谢，没看见被小黑脸挡在背后的教众越发似火的眼神。

……这这这！这哪里是小白脸！这是小白脸和小黑脸的双重夹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