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薰熄了灯,昏昏睡去,从未睡得如此踏实。
一片花海,子薰穿着公主裙,悠闲自在地坐在花丛中,喝了一杯热乎乎地奶茶,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
子薰瞬间惊醒,是初潮,白色床单印上了鲜红的血迹,今年她十六岁。
有些慌张无措,子薰换了干净衣服出去,现凌川大哥早走了,东屋空空如也。
小云进来收拾屋子,看见床单上的血迹,正要换掉,一个中年妇人不请自到,闯进屋。
“哎呦,我来看看新娘子”,妇人风风火火地走到子薰面前,“你看这模样,真俊”,妇人瞅着子薰,啧啧称赞个不停,忽又靠近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大帅好吗?”
“啊?”子薰浑身不自在,这人谁呀?可是初来乍到,终究不是自己的地盘,也不好作。
突然,妇人眼睛一亮,现了新大6一般扑到了床前,指着床单上的血迹,做出一副羞赧状,“你看,多好!”说着,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小姐,她是睿嫂子,陈少公子的奶娘,咱们住的是陈家的院子”,小云快换掉床单。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新婚的那些事儿在人群中的传播得飞快。
人们见了朱元璋,都会笑着道贺一声,“大帅,恭喜啊”,言语中带着另一番味道,那味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都懂的。
稍一打听,朱元璋便弄清了消息的来源,睿嫂子。
“给睿嫂子安排别的差事”,朱元璋把李善长叫了来,丁点儿小事儿,本用不着李善长出马,可是交给别人,又怕办不妥帖,节外生枝。
晚上,朱元璋回到小院,子薰正捂着肚子,斜坐在炕上,盖着一条薄被。
“怎么了?”朱元璋坐下来轻声问。
“没事儿,肚子疼”,子薰靠过来,双手挽住他的胳膊,轻轻地扬起脸。
“凌川大哥,你怎么改名字了?”
朱元璋轻拍了下子薰的额头,“咱不叫凌川,凌川是当时新学的两个字,不是咱的名字,咱爹娘给起的名字是朱重八,后来义父给咱把名字改成朱元璋”。
连名字都没弄清楚,就嫁了,这婚结得有些草率。
不过,人没错就行,子薰心里喜滋滋地想。
“小刀在这儿”,子薰指向他腰间。
“是啊”,朱元璋说着想要解下来,子薰握住他的手,“戴着“。
“这么凉”,子薰的手冰凉。
朱元璋倒了杯热水放到子薰手里,“当时要不是这把小刀,咱差点儿死在孙德崖的水牢里”。
原来石头把小刀给了凌川大哥,还不肯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子薰心想。
“怎么被关进水牢?”子薰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