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今天经历了极度的悲伤心情,晚上的时候,她本能地寻求逃避,从而将这种悲伤后的脆弱化为了对伴侣的依赖与爱意。
因为这种情感过于热烈,这才导致了她的腺体受到催化,从而刺激了情期的到来。
简单来说,她现在处于一种对情感极度的「饥饿」状态下,腺体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主人在寻求配偶的体贴、温柔与爱意。
而解决的方法就是伴侣的陪伴与给予。
时晔默默起身,将房间里用于通风的窗户关紧,随后又用保温壶准备了一些温水放在床头,顺便向医院请了两天假。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昏暗的阅读灯,时晔站在床边,身上穿着江知念为他买的柔软睡衣。
他静静看着江知念因为热而熏红的侧脸,那么美,像饱满熟透的水蜜桃,吸引着人去摘取,好吸吮果肉与汁水,尝一尝她的滋味。
时晔抬手脱掉上衣,露出精瘦的腰腹与劲挺的脊背。
在这种浓郁的信息素的诱惑下,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被引诱得意乱情迷,无法自控,只有时晔,他依旧清醒地看着江知念被欲念折磨的情态。
这让他恍惚间想起,年少无知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自己的妈妈,他是怎么来的。
时眉女士停下翻书的手指,望着灯想了一会才道:“你是一个意外。”
一个本不该生的意外,异国他乡的一见钟情,双s极致吸引力之下的夜夜放纵,等好感的荷尔蒙消退,才现彼此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痛苦、挣扎、没有人先低头,没有人愿意为对方妥协,一次次地放出狠话,然后一次次地彻底结束,直到谁都折腾不动了,也就真的结束了。
时眉学业结束,毫不留恋地带着4个月的肚子回了国,从此醉心于学业与科研,直到时晔5岁那年,时眉收到访问学者的邀请再度来到英国,却听到他早已结婚,儿女成双,幸福美满的消息。
时眉曾经在某个喝醉的时刻盯着时晔的眼睛告诉他。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情,所有的男女关系,不过是信息素情在作祟,欲望浓一些的时候,男男女女以为他们相爱,等欲望淡了,激情没了,就会现什么爱情,不过是禽兽进化成人类后,给自己披上的虚伪的皮。」
「什么爱情,狗屁的爱情,哈哈哈哈,你说,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怎么可能会爱上彼此,爱什么?有什么好爱的,根本就是我的信息素太好闻了吧。」
那是时晔记忆里,时眉女士第一次喝醉,从那夜过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美丽、孤傲、冷漠,醉心于医学,并为之奉献一切。
时晔垂眼、俯身,用手指轻轻摸着江知念的侧脸,挑动她不断颤抖的睫毛,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会是s级的信息素呢……”
江知念迷迷糊糊睁开眼,艰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脑子只有取悦、讨好他的念头。
努力地张开嘴,轻轻含住滑到唇边的手指,一句话不说,只是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看向他的眼睛,空气中就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眼神。
时晔单腿压在床上,一手微微用力捧住江知念的侧脸,随后吻在了她的唇上。
安抚是一个漫长而又极需要耐心的过程,如果此时江知念没有怀孕,他自然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平息下来,但偏偏是6个月,这个略为尴尬的时候。
过于激烈的性爱可能会引起宫缩,从而导致早产,时晔认真考虑过后,选择将大部份的时间与精力花费在「亲吻」与「爱抚」上。
但这样的选择,就是时间会被拉长,人的情绪与感官也会变得格外敏感。
江知念在这潮水一般温柔席卷全身的亲密之中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变得越来越渴求与不满足,她像小猫一样出软软的「咕噜」声,然后四肢无力地缠住时晔的腰腹与脖颈。
「不要离开我。」
这是她一整个不眠的的晚上反复不停念叨的一句话。
天亮的时候,江知念短暂地清醒了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
“腺体受到影响,意外进入情期。”
时晔随着她的起身而坐起来,腰腹之间盖着一条薄毯,不确定下面有没有穿衣服。
江知念最基本的常识是有的,一般有稳定伴侣的成年人,会选择与伴侣一起度过情期,而非靠着抑制剂。
也就是说,时晔昨晚……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身上也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不太对,她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肚子,确定也没有任何不适后,才继续问道:“那我们昨晚?”
时晔起身,穿着一条灰色的睡裤下了床,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他没有开窗,屋子里属于江知念的甜腻的信息素如果飘出去,可能会对附近的路人造成一定的影响。
转过身来,双手反靠在窗台上,时晔低头看向大床上的江知念,问她:“你是s级的信息素对吧。”
江知念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江知念彻底说不出话来。
在刚才的某个瞬间里,在等时晔开口的无数个念头中,她甚至做好了时晔质问她,是否利用了信息素博取他好感的准备,可她等到的,却是一句「我也是」。
时晔,也是s级的信息素。
这意味着,她同样也有可能受到对方信息素的影响,从而爱上他。
江知念的大脑空白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开口,说:“怪不得你烂桃花那么多……”
时晔掀起眼皮看她,人还没开口,从胸口到腹肌,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质问江知念——难道我们就不值得被喜欢吗?
江知念被问倒,不可否认,时晔即使抛开信息素来说,也是一个值得人仰慕甚至爱慕的存在。
哪怕只是最肤浅的,对皮囊的爱。
时晔见江知念露出了心虚的表情,轻笑一声,慢慢走向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