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求你。”
“是郑成飞的妈妈,余老师,她说她小学的时候还教过你呢。”
时晔脚下一顿,声音平稳道:“她,还记得我。”
“对,她还说,你小时候语文成绩不好,对了,你以前是有阅读障碍吗?”
“嗯,一点轻微的,后来转到国际学校后就好了。”
江知念觉得很合理,因为中文算是所有语言体系中最难的一种,需要从形转化到音,最后才能表意,而英文这种所读即所得的语系则更加简单一些。
“哦,怪不得你口语这么好,原来是读的国际学校,那你后来怎么又读正常高中了。”
“因为国际学校太贵了。”
“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不够?”
江知念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好充足的理由。”
“晚上我去接你。”他十分自然地换了个话题,然后又状似无意道,“那个子痫突脑溢血的病人今天醒了,她接受了剖腹产手术,会把孩子提前拿出来。”
“那孩子,能活下来吗。”
“以她现在的孕周来说,存活概率很高。”
江知念为那个孩子松了口气。
“好,那晚上见。”
时晔挂掉电话,给周泓生了个消息,一是交代了一下周泓韵最近在做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个底,毕竟周泓韵的所作所为已经碰到了他的底线,二是问了一下那天电脑监控拍下来的那个男人是怎么进去的。
周泓生回了个电话。
“时哥,泓韵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她回国后没多久就搬出去了,她的事情我们家里都不是很了解。”
“嗯,不管你的事。”
“至于那个男人……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配到了你家的钥匙,是正常开门进去的。”
“知道了。”
时晔其实猜到他怎么拿到钥匙的,毕竟他们家的门已经很多年都没换过了,而在他十岁那年,他的父亲曾经来找过他的母亲一次。
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偷走了一把钥匙,然后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复制了。
周泓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时哥,你不让我们报警,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是……”
“对,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毕竟他们都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珠,信息特征太明显了,没有什么瞒着的必要。
“时哥,你说,他有什么目的?”
时晔想到月前,他带江知念回古镇的时候,在春女祈福的现场似乎也曾经看到过一个灰色眼珠的男人,和摄像头下的这个男人长得有些像,却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他原来,有这么多同母异父的弟弟吗?
时晔冷笑一声,告诉周泓生不必担心,他自己可以处理,随后挂了电话,恰好郑成飞的电话打了过来。
“时晔,不好了,闻教授被人举报学术造假,已经上了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