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想着这回要有新进展,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剪下一支雪柳。
这场慈善晚宴的主题是维护花蕾。
她将雪柳弯折成手环。
飘飘若仙的白色小花或含苞待放或吐蕊绽开,小小的绿色叶片交叉其中,戴在手上仿佛绿宝石与珍珠交织镶嵌。
维护花蕾,其实是助学女性的活动。
听说会有被帮助的孩子过来,她戴花比戴珠宝合适。
陈家主办的慈善晚宴上。
温仰之到得稍早,在包间里和陈董夫妇聊了一会儿。
出来时,一个长相出挑的长裙女郎来和温仰之搭讪。
看着贵气逼人的温仰之,对方几乎媚眼如丝。
但温仰之始终没多给眼神,一直到江鉴清过来了,对方只能讪讪离开。
见温仰之又逼退一个,江鉴清低笑:“说起来,我从来没看你和哪个异性亲近过。”
江鉴清拿起侍者托盘上的香槟杯:“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温仰之一句话把他堵回去:
“骚的。”
沉默了几秒,江鉴清的表情从
(o?e?o)变成了(?°-°)。
这太不像温仰之会说出来的话了,辛辣张狂,江鉴清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骚”这个词从温仰之嘴里说出来,简直是惊天动地。
一般人都很少用这种词,不像一向文雅沉稳的温仰之。
原来温仰之也喜欢骚里骚气,张扬火辣的。
果然男人都一样。
只听人私下里说过这种词汇,温仰之居然直抒胸臆。
江鉴清长指捏着高脚杯杯柄,轻轻晃了晃,葡萄酒天丝绒般浓郁细滑的单宁滑过口腔,忍不住笑:
“我以为你会说聪明的,结果你说骚的。”
温仰之不搭他的话,抬手,调整了一下白色法袖衬衫上的袖扣扣针,是一枚蓝宝石镶嵌的b&c古董鲸尾扣,光而不耀,符合他的身份。
但和那句骚完全泾渭不相干。
江鉴清好奇:“你不是说喜欢白栀子那种吗,栀子又白又纯,你告诉我,和骚怎么能共存?你这不是伪命题吗?”
温仰之不多落言:“不是伪命题。”
江鉴清还是满脑门问号:“上次叫你来半山别墅的私人聚会,那个走清纯路线的女明星盯你都快盯出花来了———”
还没说完,江鉴清忽然明白了,纯和骚本来就是相反的。
温仰之是不想他问,随便说了一个堵他的嘴。
难怪,他就说哪里有纯和骚并存的女人。
亏他还真以为有这种人。
云欲晚到了会场,环顾一周都没有认识的人,忽然看见了江鉴清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虽然背对着她,但背影挺拔又松弛,腿长肩宽腰细,单一个背影都贵气又熟悉。
云欲晚立刻小跑过去。
江鉴清还在调侃温仰之“你对女人欲望是不是也抵押给银行了?”
一道纤瘦倩丽的身影忽然跑出来。
伸手一把环住了温仰之的腰,嗲声嗲气:“哥哥,我好想回家啊。”
云欲晚把手臂伸进他西装里,贴着他内里面料丝滑的衬衣,底下的肌肉紧实,腰线窄,竖着的背阔肌有一点点下凹的弧度,温仰之的腰手感好到让人不想松开。
她把脸也靠在他胸膛上。
云欲晚身上的栀子香气柔软地扑过来,像缠绵的青丝一样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