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送过了。”温仰之只悠淡应她。
她什么都要,总得寸进尺,如果他不刻意把控,只怕她什么都要掠夺走。
偏生她看着人满带期待的时候,多数时候无法拒绝,哪怕是有些过分的要求,亦让人想满足她。
因为她满眼崇拜与真情。
温仰之甚至不例外。
她过火地拽了拽他的衬衣:“那栋楼不算,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有。”
温仰之凝视着她:“你要什么?”
他的眼神带着任何外物都不在眼中的专注,只看她。
让她有种,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感觉,温仰之看她那双眼深情不已。
哥哥喜欢她。
云欲晚几乎不舍得移开视线,沉溺其中地和他对视:“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她眼中旺盛的爱意似要溢出。
但说的话却在意料之中。
他今日只是吻她,她就想要更多,同她接了吻,她就要和他睡觉,和他睡了觉又要生关系,要他说以往六年都在等她来哄她,要他以后都陪着她。
仿佛爱了就要爱到顶,一定要同样浓烈,无人可比,独一无二,才算真正爱她。
他这种只动情一点点的,不可以入列。
“陪着你?”温仰之懒笑一声,“我年纪大,很可能死得早。”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呼吸他身上冷冽的淡香:“没事,我多熬点夜,我也早点死,和你一起。”
他竟然有种糊天窗的薄纸被无知小狗用爪子捅破的感觉。
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她还仰起脸,笑嘻嘻的:“今晚熬不熬呀?”
温仰之收敛得相当标准的弓唇冷薄,缓动:“我从不熬夜,一定程度上熬夜相当于慢性自杀。”
她却听不懂拒绝,嬉皮笑脸:“可是熬夜虽然是一种慢死,怎么不算是一种快活?”
她的手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摸了摸,满带餍足地仰眸看他:“尤其是和温仰之一起熬。”
温仰之轻嗤,偏偏又觉得她作得有点可爱,轻搭她的肩膀,沉声:“上楼,我要先去一趟总行。”
她竟然拉了拉他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往下看:“什么时候回来?”
他立刻伸出手抵在她额头上,把她顶开,云欲晚却直白地夸赞他:“温仰之,你身材好好,好想看。”
她眼神无邪,小鹿眼天生的童稚,黑与白分明都水灵,说出那么下流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她下流,会觉得她真心认为好看,无由来想满足她给她看看。
他又忍不住纵容,静如森海的声音如风飒飒过叶,依然冷淡沉稳:“今晚有机会。”
性感低磁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云欲晚有点意外,却感觉自己好像喝醉酒,喝的还是高度白酒,嘴角只会像傻子一样嘿嘿咧上去,怎么都拉不下来,哥哥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一直等到晚上,吃完晚饭温仰之还没回来,她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看手机。
而被她消息免打扰的本科期间的二手群有人消息,把群顶了上来。
伦敦艺术大学18fa11二手群:
“还有人吗,我最近好想吃螺蛳粉,有没有人出啊,中好贵。”
云欲晚看见那条信息,忽然想起自己本科期间在这个二手群认识的一个朋友。
对方也是找螺蛳粉,找到了她头上,结果她螺蛳粉过期了,把那个朋友的室友吃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