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弘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道:“可我们这一脉因此断了香火,岂不是死后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你说,镇北王府会不会答应让峰儿的庶子姓秦?”
“没看到信上说,让我们把银子都花光,备上厚礼请大媒去王府提亲。大婚所需的花费,峰儿还会找人送过来?这怎么可能是入赘?”
孟秀筠小声回了一句。
秦振弘心中的一点忧虑,霎时荡然无存,笑得合不拢嘴。
“这秦家,祖上冒青烟了吗?怎么才落魄,又时来运转了。”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看起来时来运转。”
“镇北王府的郡主,怎么会看上一个流放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面都不该见到才对。”
“再说,流放之刑,可是陛下御口亲判。镇北王再怎么宠爱女儿,应该也不至于为他求情吧?”
“这个倒是难说,镇北王府的郡主,据说被仙师收为弟子,还能留在世俗修行,已经不是受宠那么简单了。”
周围的宾客,依稀猜到了可能是那位小侯爷,傍上了镇北王府的郡主。
心中,顿时嫉妒万分。
“宁远伯来了!”
“燕国公小公爷、千亭侯也过来了。”
人群纷纷让开。
虽然储位之争越演越烈,真正的大佬们都极少再出席各种宴会,宁远伯也只是一位伯爵,但因为姻亲的关系,主桌依旧有几位身份显赫的重要宾客。
“江统领远道而来,蓬荜生辉,还请与丰信侯一起上座!”
宁远伯显然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再过来的,笑容可掬。
他可不信,皇城中有人胆敢冒充镇北王府的护卫统领。
镇北王府、平西王府,这是大梁国仅有的两大藩王,纵使江河日下,也是威势滔天,连那些封了王爵的皇子们都远远不如。
江淮没有理会,而是看向秦振弘和孟秀筠,恭声道:“侯爷、夫人若没见过血腥,还请勿要转身。”
秦振弘和孟秀筠面面相觑。
江淮大步而行。
所过之处,人群骤然分开。
“你、你要干什么?”
一男子,有些惊慌地看着来到面前的江淮。
此人,正是之前讥讽秦振弘已非国侯的一个小贵族。
江淮一步踏出。
轻轻与对方相撞了一下。
“大胆狂徒,竟敢袭击本统领,必是意图行刺王爷,别国内奸!”
刷!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
江淮一声大喝。
刀光闪烁。
没人看得见他出刀。
那男子,便捂着咽喉,惊恐的倒了下去。
指缝间,有浓稠的鲜血溢出。
“杀,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