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这回是真受不了魏胖子那张嘴了,见过嘴贱的,真没见过嘴这么贱的。
想想自己也真是衰到头了。摊上张建这么一位毒舌战友,现在又多了魏胖子这个口臭的时时刻刻给你喂屎,想想未来的两年时间估计都得跟这二位一起渡过,顿时脑就觉得乌云盖顶了……
跟着俩活宝分在一个班里,早晚要得狂躁症。
“魏胖子,你闭上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魏胖子继续叹气道:“唉……这年头,能听进去实话的人真不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一摇头,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模样:“我以为你名牌大学生应该很有些人生智慧,看来是高估你了。”
李正彻底受不了了,说:“听你的口气,没被十个以上女朋友抛弃说不出这么痛彻心扉的感悟来,这算是有感而是吧?”
魏胖子很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不是我吹,从来只有我跟人说拜拜,哪有人肯跟我说分手的?追我的女孩子从村口牌坊那里能排到村尾的公园里去。”
李正打量了一下魏胖子肥硕的身形道:“就你?在梦里是吧?”
魏胖子很认真道:“我怎么了?小看人了不是?不信往后有机会你到我们村打听打听,我魏国兴是不是人称银河村最靓的崽?”
李正瞟了两眼对面嘚瑟到语无伦次的魏胖子,说:“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了,你就是马腾口中那位村长家的傻儿子对吧?”
魏胖子蓦地脸红了,贼一样赶紧看看周围。
所幸饭堂里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坐着几个都是新兵蛋子,老兵只有俩人在这里陪着,其余人都吃完饭离开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胖子一脸的谨慎,就像潜伏在白区的地下党员。
李正说:“你上次说漏嘴了,我听出来了。”
魏胖子的脸更红了,央求李正道:“这事别声张。”
李正奇道:“怎么?村长家的儿子很丢人吗?”
魏胖子那张脸红得像个充满气的气球,感觉一戳就能飚出血来。
“嗨,这事怎么说呢……还不是那场龙舟赛害的?如果不是,我也不需要来当兵了……”
李正不喜欢刨根问底,这多年来,由于自己身上就有不能提及的往事,所以李正一向不喜欢追问别人不想说的事。
魏胖子既然不愿意提,那就不问。
正如魏胖子不能被提及他妈妈一样,想来他的内心也有些不能触碰的地方。
“你们几个快点!吃个面条都吃了半小时了。”
吴一忽然出现在饭堂门口,朝里伸了个脑袋,喊了一声。
“吃完了出来帮个忙。”
魏胖子从李正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断定自己猜的没错,于是说:“别装,别的我不拿手,看人我还是挺准的,你肯定认识他。”
李正被他问得有点不耐烦,只能正色道:“信不信由你,我跟他还真算不上认识,仅仅是一面之缘,他是我女朋友的邻居,当兵前我去女朋友家里遇到过他一次,就一次。”
“邻居?”魏胖子感觉自己现了新大6:“这么说……你女朋友也是部队的子弟?”
李正只好点头承认:“嗯,她爸是部队上的。”
魏胖子立马兴奋了,眉飞色舞道:“你小子可以呀!都有女朋友了!还是个部队子弟。”
忽然,脸上的笑容没了,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表情还有些神神秘秘。
“不过,我听人说但凡有女朋友的人去当兵,就没有一对不散的,铁定收分手信。”
“瞎说!”李正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魏胖子:“就你这含了屎的张嘴,挨揍也是早晚的,能说人话不?”
魏胖子嗫嚅道:“我这不叫嘴臭,我这叫坦诚。其实我这人很好相处,跟我相处不来的人跟谁都处不好。我只是实话实说,拿你当自己兄弟看。”
李正说:“行了,莪可没你这么土豪的兄弟,也不需要你这么坦诚地恶心我。我女朋友今年也去当兵了,说好两年后一起退伍,一起回大学读书,之后一起考研,硕士毕业后两年内就结婚,一切都计划好了。”
魏胖子忽然很世故地叹了口气说:“天真……人生哪能计划出来的,但凡能计划的东西都不可靠。”
李正这回是真受不了魏胖子那张嘴了,见过嘴贱的,真没见过嘴这么贱的。
想想自己也真是衰到头了。摊上张建这么一位毒舌战友,现在又多了魏胖子这个口臭的时时刻刻给你喂屎,想想未来的两年时间估计都得跟这二位一起渡过,顿时脑就觉得乌云盖顶了……
跟着俩活宝分在一个班里,早晚要得狂躁症。
“魏胖子,你闭上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魏胖子继续叹气道:“唉……这年头,能听进去实话的人真不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一摇头,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模样:“我以为你名牌大学生应该很有些人生智慧,看来是高估你了。”
李正彻底受不了了,说:“听你的口气,没被十个以上女朋友抛弃说不出这么痛彻心扉的感悟来,这算是有感而是吧?”
魏胖子很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不是我吹,从来只有我跟人说拜拜,哪有人肯跟我说分手的?追我的女孩子从村口牌坊那里能排到村尾的公园里去。”
李正打量了一下魏胖子肥硕的身形道:“就你?在梦里是吧?”
魏胖子很认真道:“我怎么了?小看人了不是?不信往后有机会你到我们村打听打听,我魏国兴是不是人称银河村最靓的崽?”
李正瞟了两眼对面嘚瑟到语无伦次的魏胖子,说:“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了,你就是马腾口中那位村长家的傻儿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