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们女孩子不是十分喜欢干净的嘛,怎么吃完就抹?
不然你以为这件红衣服哪里来的?
月幽见到我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直接打断我。
记得刚织好这件衣服的时候。还是一件白衣。
这,这也太离谱了!
我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吧,我承认刚刚觉得她可爱纯属是因为吃东西的样子,现在听月幽说的话又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承认自己十分双标。
人总是以自己当时的判断来定义某个道理,事实上,当初说出这个道理的人能否坚持下去还是个问题。
因此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语,拿着青竹在出门前给我的一小截竹子陷入了沉思,她说这玩意能对鬼魂有奇效,真的假的?
按我来说,还不如一把菜刀好使。此时的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和我的朋友死拼到底!
虽然此时的弗雷已经不能用朋友来形容,但毕竟他长得和我曾经最好的兄弟一模一样。
人在动手时,往往对于自身的记忆会产生一种恻隐之心。
我先是来到了弗雷家周围,趁着没什么人,从窗户观察了一下,只见他正躺在自己主卧室的床上,头蒙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着,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看到此处,我就心疼不已。不过现在我必须明白,眼下的弗雷只是鬼魂所变。
我紧紧的咬住牙齿,得狠下心来,否则日后必酿成大祸!
做着最后的打算,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弗雷接通了电话,语气还如同平时一样洒脱,
兄弟,怎么啦?昨天那酒很不错!
我点了点头,
你喜欢就好。对了,你现在在哪?我去你家找你玩。
听闻此言,弗雷接下来的话语气都变了,
这个,我今天准备举行一场演出。没什么时间,对了,是去隔壁的小镇,路也不好走,你自己在家陪那两个大美女就好了,不用管我。
我听的真真切切,弗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和正常人并无两样,完全不像是他倒在家里卧床不起的样子,甚至我都怀疑世界上是不是有两个弗雷?一个是由鬼魂所变,另一个则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过现在考虑这么多也没用,我拿着青竹给我的那一小截竹子。偷偷的从窗户溜了进去,刚一落地,被子里的人就很警觉的探出头来,见到是我之后,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惊讶、恐慌还是尴尬。
总之,我觉得都有。
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道,
不是在附近的小镇准备音乐会吗?就在家里躺着?
实不相瞒……
弗雷叹了一口气,
昨天和你喝了酒之后,感觉头晕晕沉沉的。又怕说出去让你笑话,这不是才编了个借口说我不在家吗?
我咬着牙齿,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现在我明白了,这家伙百分百不是弗雷,虽然之前的种种试验都证明过,可我认识的弗雷绝对不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他怎么会在一瞬之间语气转变的如此迅,并且编出一个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也不想废话,直接拿着那段竹子就冲了过去。
对不起了,兄弟,可是你已经不是你了,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意义。
说完,挥动竹子,虽然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竹子到底有什么用,只见一瞬之间,弗雷出了刺耳的惊叫,就像昨天在卫生间里的叫声那样。
我耳朵顿时一阵生疼,紧接着觉着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什么意识都没有了,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就凭你也想杀了我?
弗雷的声音变得低沉,似乎是一个藏在黑暗中的恶魔在低语,
我看你想的还是太多了,昨天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道士居然教会你用那招来破我体内的修为,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毫无还手之力了吗?嘿嘿嘿,你还是太愚蠢,太低估我了!
说完,弗雷转身慢悠悠的去了厨房,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因为此时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好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然后我听见了厨房里的阵阵磨刀声,顿时暗叫不好,这家伙是打算杀人灭口啊!
跟我想的没错。弗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看的我心里直毛。
你,你打算干什么?我告诉你,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恶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没有了这副躯体,还有无数!谁能够抓到我,谁又能够封印的了我?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该死的是想要借刀杀人,自己应该是类似于一种寄生虫,可以随意选择宿主,干掉了我之后,他马上就可以选择另一副合适的。
不管怎么抓,不管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真相,这也成为了一桩无解的案件,没想到这些家伙阴谋诡计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果然我想的还是太天真!
说完这些之后,弗雷拿着刀缓缓的朝我的脖子抹去,我的内心还在祈祷,青竹应该就在附近,她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是当那锋利的刀触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都凉了。内心也不由得暗骂道:这个不靠谱的东西,说好了在家里周围观察,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