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把剪水借我一用,我找世子有事!”苏乔乔见到一脸茫然的时逾白,喘着气说道。
何遥也跟在她身后,从国公府去军营送信,至少得两个多时辰,剪水是唯一能接近军营的鸟。
除了世子驯养的几只信鸽,其余的鸟还没飞到军营就会被射杀,即便是二爷派人去送信,也会经过多个心腹将领才会送到大爷的手中。
时逾白意会到何遥异样的神色,他亲自给苏乔乔倒了一杯清茶,嘱咐她先喝下这杯茶缓口气,才能答应她的要求。
苏乔乔一口气喝完茶,神色紧张:“我想不到别的办法,除了你,我不知道该去找谁。。。。。。”
时逾白让何遥去把剪水带过来,温声安慰道:“你别担心,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苏乔乔抹去眼角的泪痕,点了点头。
时逾白抬起手,想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苏乔乔忽然捉住他的手,她承认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冷静。
“我先走了,等世子安然无恙后,再把剪水还给你。”她转身离去,双拳紧紧地攥着。
琳琅扶着她刚刚迈出门槛,一枚飞刀忽地一下插在了黑漆葵纹木门上,时逾白吓了一跳,慌忙冲过来挡在她身前。
“是谁!”
他回眸看向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黑衣人。
苏乔乔认出了云霏的身形,看来他刚才也在小竹屋附近。
她伸手拔下门上的飞刀,打开云霏传给她的纸条。
“如果你想要活命,最好滚远点。”
时逾白扶着摇摇欲坠的她,接过纸条看了一眼。
他捏住纤柔的肩膀,鼓励道:“别怕,你不还有我吗?他如果敢动你,我第一个削了他!”
苏乔乔不是担心自己,她抬眸望向他,似珍珠般晶莹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谁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时晏清再也见不到我了,逾白,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时逾白点了点头,他抢过琳琅手中的帕子帮她擦掉眼泪。
三个人再次回到书房里,剪水记住了苏乔乔说的话,展翅飞向漫无边际的夜空。
时逾白松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去。”
琳琅也认为小姐的状况不太妙,和时逾白一起把她扶上马车。
“苏二,你先冷静一会儿。”
时逾白塞给她一块赤豆糕,她到现在都不肯吃饭,但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再蹦跶不是吗?
“来,张嘴,你还想不想救我大哥了?”时逾白从雕红漆九攒食盒里拿出一盘吉祥如意卷,手执掐丝珐琅银筷给她夹了两根爽口清润的如意卷。
“当然想了,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还等着嫁给他呢。”苏乔乔一口一口地咀嚼着,粉嫩的腮帮被撑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