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生命体,一呼一吸,魔力悄然滋生。
这种感觉很舒爽,像是垂死的病人被重新灌满活力,像是极度干渴的人一口一口灌下冰水。
让人沉迷,让人难以自拔。
加里并没有把这种感受和父母分享。
他感觉很羞耻,父亲常年出差只为了每月多二十个加隆的差旅费,每半年才回家一趟,母亲也同样为了那一点点的补贴不停的接外出撰稿任务。
随着年龄的增长,加里感觉魔力稳定剂对他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他减少了用药,每次只喝四分之一管药剂,把魔药攒下来偷偷寄给翻倒巷,换一部分的钱存到妈妈的古灵阁金库里。
为了给他治疗,沙菲克夫妇早就把自己古灵阁金库中所有的金币都取了出来,平时沙菲克夫人不会去古灵阁看看自己那“空空如也”的金库,也不会现金库里的上百枚加隆。
加里常对自己说要保持一颗感恩的心,感恩父母为了他的日夜操劳,感恩普林斯家族的叔叔们尽力研的新药,感谢圣芒戈医院的免费体检和治疗师们赠送的糖果。
他感觉这个世界对他已经足够善良,没有办法再索取更多,每一个人,包括调皮捣蛋的詹姆,都对他施以足够的善意。
除了西里斯布莱克。
这个历史足够悠久满是荣光的布莱克家族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怪胎。
他和加里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付。
加里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那样说自己的父母。
“我爸妈就是一群执迷于纯血的疯子,他们的脑袋像是被驴踢了。”这是加里听到布莱克跟詹姆说的第一句话。
小时候的他见惯了父母的辛劳,享受了父母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觉得父母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孩子好。
于是他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布莱克一番,性子直来直去的布莱克哪里受过这种气他一拳下去,加里就像是被大狗斯派克揍了一顿的汤姆猫。
两个小孩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下楼看电视吧,别窝在房间里了。”沙菲克太太拍拍加里的头。
“不了妈妈,我想把这本书看完。”加里抬起头直视妈妈的双眼。
见劝不动加里,沙菲克太太也不多说,她了解自己的孩子。
“妈妈,这周日我想去对角巷买些上学需要的物品。”加里叫住了往楼下走去的沙菲克夫人。
“用我陪你去吗”沙菲克夫人温柔的说。
“我约了詹姆他们妈妈。”加里低着头小声回绝。
“那好吧,记得注意安全,”沙菲克夫人走了回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喏”她把手包掏空,终于数出五十个加隆递给了加里,“课本买新的,别买二手的。”
加里之前从邮寄单上看到过一年级课本的价格,新书、魔杖、坩埚钱应该刚刚好。
“妈妈,我可以用旧书,能够省下一些钱,旧书和新书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沙菲克夫人漂亮的翠绿色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是沙菲克家的孩子,尽管是旁支,但是我们的骄傲也不会让我们用二手课本。”
沙菲克夫人一字一字的说,“我们是纯血,加里,纯血就应该有纯血的样子。”
她下了楼梯,尽管在家中,她的仪态依然优雅,上身笔直,腰部后收,不紧不慢,步履轻盈。
加里看着母亲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外,才轻轻关上了房门。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