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落到这般田地,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但并不是这样。
醒来、现被绑架、被扇耳光,被喂药强上、洗澡时又射了一次……这一晚生了太多事,疲累的意识随着夜色加深而昏睡,一夜无梦。
早上起床,手脚维持一个姿势一整夜,已经开始麻——应该是早上吧,看不见世界,他对时间丧失知觉。
那个女人在吗?应该不在吧。他记得昨晚听见了她出去的声音。
可是他……
他想小便。
太羞耻了。
宋理之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件事。
“你在吗?”他试探般地张口,声音略微沙哑。
没有回应。
他又说了两三遍,便闭嘴了,静静地等。
果然,不一会儿,门好像开了。
他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起得真早。”
“我习惯早起半小时背单词,大概形成生物钟了。”宋理之惊讶于自己能如此平和地和她交流,但事实上,睡了一觉,腹内空空,昨晚的愤怒已经冷却了大半,虽然还是抵触万分,但他已经不出火了。
郁芽没注意他的态度转变。
她揉了把自己乱糟糟的长——太早了,她是被监控里他的声音吵醒的:“你知道我在房间里装了监控?”
“我猜的。”
不愧是年级第一啊。
她这样想,打了个呵欠,不耐起来:“有事?”
“我……”宋理之可疑地沉默了片刻,硬着头皮说,“我想去卫生间。”
上厕所?
郁芽的视线从他白净的脸往下移,定住。
“昨晚的药现在还有效果么?”她好奇道。
宋理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在一瞬间爆红。他想伸手挡住那里,手却动不了。
“不是……是晨、那个……”他磕磕绊绊地解释,“正常现象,过一会儿就好了。”
郁芽来了兴趣,伸食指在那个隆起的小帐篷上戳了一下,听见他叫了一声,一边戳一边问:“过一会儿就会自己软下来?”
“……嗯。”
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