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难道是自己暴露了吗?
看来又不像……
要是自己被敌人锁定了,敌人早就如饿狼一般冲进来,按住自己了。
说不定,敌人真有可能是来例行检查。
或者顶多是瞎猜疑。
见机行事吧。
小马不再多想,在房间里开始寻找可以藏匿电台的地方。
房顶的一角正好有一个检修孔,小马试着抹开盖子,伸头往里面扫了一眼。
里面光线黑暗,空间足够大,是个藏匿电台的好地方。
小马藏好电台,把盖子重新盖好,接着擦拭掉椅子上的脚印,将椅子归位到茶几前。
这时,苟德利开始呼叫三楼的客人下去接受检查了。
“二楼的客人请回房间,三楼的客人请到院子里接受检查……”
虽然藏好了电台,但是听到呼叫自己下去接受检查,小马的心还是再次出现了一丝紧张。
下面的呼叫声依旧在继续……
同住三楼的客人闻声,依次走下楼梯。
小马咬咬牙,也跟着走下了楼梯。
已经下到院子里的客人,按照吩咐站在了一起,排成了一排。
小马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客人,站在了队伍的最后一个位置上。
“吴探长,三楼的客人估计都下来了,您先排查,我上楼去给您们沏一壶好茶,马上就来。”
“那就有劳苟老板了。”
吴探长挥了一下手,示意苟得利自便,同时朝身边一个贼目鼠眼、没穿制服的家伙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人叫白星,是吴探长的线人。
白星从队伍的第一个人开始审视,觉得长得不像红党分子,就走向下一个……
三楼的尽头是自己的住所兼做办公室。
苟德利在进入办公室之前,有意打量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
此时队伍中已经有一个人被叫出了队伍,单站在显眼的位置。
这个人随即表达出了抗议和愤怒,特别是朝向白星的态度,更是恶劣,说的话异常难听。
只是随即受到了巡捕的呵斥和威胁,只好闭紧了嘴巴,不再唠叨,担心沾染上更大的麻烦。
小马也被白星给“检视”了出来。
最终。
一楼一个、二楼一个、三楼三个,一共是五个所谓的疑似“危险分子”。
这五个人再次爆了愤怒,齐声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小马自然也是加入到了抗议之中来。
基本上,矛头几乎全是针对着面前的白星。
“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危险分子?”
“是呀,你们有证据吗?说抓人就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要是拿不出证据,我们就去市政厅控告你们滥用职权,随意抓人。”
……
这四个人和小马一样,都是带着一个行李箱子。
穿的都很得体、朴素,不像有钱人。
很符合外地的红党来沪市的一贯装束。
这个特征,自然是法租界巡捕房靠经验抓人的一贯标准。
“证据?老子告诉你,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白星被骂急了,狗仗人势,予以反击。
“住口!”
吴探长狠狠地瞪向了眼前的几个人,也包括白星。
“有没有证据现在不好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吴探长冲向身边的巡捕下命令说:“你们带他们挨个到房间里去,给我搜仔细了,一粒沙子都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