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泥鳅嘲讽道。
“不知道。”李小五一本正经的回道。
“金神父路,就是福源客栈的那一条巷子尽头,25号破烂的平房子就是他家。”
泥鳅有些同情了,唏嘘道:“这孙子爹妈死的早,孤苦伶仃的就一个人过活,蛮凄惨的。要不是吴探长照顾他,早就饿死在路上了。”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整天游手好闲的,心眼贼坏。”牛法医不屑地说道。
“也是。”细听的李小五,摇摇头叹息道。
地址,杨崇古听清楚了,他打算今晚就行动除掉此人。
“你们在嘀咕着什么呢?”吴探长听到了众人在议论白星,心里很不高兴。
毕竟白星是自己的线人,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他心里还想着,等到了麦兰捕房,还要白星继续为他卖命呢。
众人瞅着吴探长貌似生气了,便纷纷岔开话题,不敢再提白星半个不字。
这时,吴探长想起了一件事,扭头对杨崇古说道:“小杨,该交接的都已经交给你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
“什么事,老哥你吩咐就是了。”
“那五个危险分子,你一并放了吧。”吴探长本想将五个危险分子一并带到麦兰捕房,再进一步榨榨油水。
可是左思右想之下又觉得不妥,自己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他不想让别人说闲话,更担心郑啸林的不快,他犯不着这样。
虽说心里有点不舍,但此刻,他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就权当是送给杨崇古的一件功劳吧,吴探长是这样想的。
杨崇古听了之后,点头应允。
“记住,一定要有担保人。”
“是,我一定严格办理,手续不全我绝不放人。”
杨崇古再次起身向吴探长敬酒,一时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众人见状,纷纷捧腹大笑:“看看,小杨他喝多了。”
是啊,小杨喝多了。
吴探长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扶起杨崇古重新坐好,并关切地问道:“小杨,你还能喝吗?”
杨崇古面容苍白,极力咬住舌尖,艰难地说:“我还能……喝……喝……我们继续喝。”
他故作姿态,端起盛满美酒的杯子,准备一饮而尽。
“得了吧,我看小杨真醉了。”泥鳅带头起哄道。
吴探长也认为小杨不能再继续饮酒,于是没收了他手中的酒杯,以阻止他继续饮酒。
……
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一样不少。桌底下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空酒瓶子。
不止是杨崇古歪歪倒倒,大部分巡捕此时都喝醉了。
有的呼呼大睡,有的现场呕吐不止。酒桌上下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酒宴就此散席,众人6续散去。
吴探长担心杨崇古的路程较远,就吩咐酒楼老板李富财,安排人力车夫送他回家。
车钱算在他的头上,并且再三叮嘱,一定要把杨崇古送到家里,看着他进院子才能作数。
李福财是个精明人,知道吴探长是他的贵客,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于是,杨崇古在众人的扶持下,登上了一辆人力车,紧接着沉睡过去,甚至未能与他人打招呼。在场清醒的人认为他应是醉酒所致,因而并未与他计较。
望着车夫消失的背影,吴探长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能干是能干,就是有一点不自量力。”这话是送给杨崇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