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古闪身迎上,照着意欲逃跑的春日面门,就是一记老拳砸了下去。
“砰。”伴随着沉闷之声,杨崇古感受到了拳头吃进皮骨的力道。
瞬间,春日鼻骨断裂,鲜血直喷,身躯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马武也丝毫不示弱,对着正在嘶吼的岸田介熊,也是猛地一拳扎在太阳穴上,结束了战斗。
望着两个日本人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杨崇古突然想到,还有一个瘦削的黑影仍待在院子里没有出来。
当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审慎地观察院墙动静之际,那瘦削的黑影突然从院墙内跃出,轻盈地落在了距离十余米之远的空地上。
这个瘦削的身影在刹那间恢复了镇定,迅侧过头向杨崇古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朝远方的麦田疾驰而去,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留。
“地上的两个人交给你了,我去追那个人。”杨崇古的声音刚落,他的身影已急跃出十米开外,径直朝着黑暗中的瘦削黑影追逐而去。
瘦削的黑影察觉到后方有人紧追不舍,因而加快了脚步。杨崇古也竭尽全力加,但始终无法缩短与目标的距离。
就这样,你逃我追,两人奔跑了大约5分钟左右,瘦削黑影消失在麦田处的几处柴垛之间。
杨崇古稳步驻足,拔出手枪,围绕最近的一个柴堆进行全面谨慎的搜查。然而,在一圈搜查下来后,并未现瘦削黑影,于是他继续对下一个柴堆进行搜寻……
杨崇古在进行搜寻的过程中,不断威胁道:“警告你,你跑不了的,若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他试图迫使瘦削的黑影就范。可是,直到搜完最后一个柴垛,仍不见此人的踪影。
真是活见鬼了。难道就这样让他给跑了?
杨崇古心中抑郁,不禁愤怒地用力跺了几下地面,随后收起手枪,转身眺望撒公馆。
撒公馆内依旧一片寂静。杨崇古推测,那三个黑影人并未惊动撒公馆内的人员,否则,眼前的景象不会如此死寂。
杨崇古迅折返至马武身旁。岸田介熊与春日已被马武五花大绑,各自的嘴巴亦被填充以恶臭袜子。
马武点燃香烟,目光投向杨崇古,面露满意笑容。察觉到两名日本特务仍不安分,竭力挣扎,他便顺势狠狠地各踢了几脚。顿时,两名日本特务痛苦不堪,出呜呜哀号。
马武问道:“没有追上?”
杨崇古无奈地摇摇头,感慨道:“那个家伙轻功了得,跑的比我还快。我已经尽力了。”
马武轻蔑地讥讽道:“都说日本人宁死不屈,有着什么狗屁武士道精神,不会撇下同伙不管的,我看未必。”
杨崇古心中同样充满疑惑,对于马武所提及的瘦削黑影为何在逃离过程中弃同伴于不顾呢?
杨崇古问道:“春日伤着哪儿了?”
“这儿……挨了一刀。”马武低头,狠狠地捏向春日受伤的胳膊道。
春日再次吃痛,便又龇牙咧嘴呜呼起来。
“奇怪,不像是撒公馆里的人砍的,他怎么就伤了?”马武再次疑惑不解道。
杨崇古猜测说:“会不会是那个逃跑的黑影干的?”
马武武断道:“他们是一伙人,怎么可能会互相伤残呢?”
杨崇古又道:“有啥不可能的?”
马武脱口而出:“除非他不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那他又是什么人呢?难道潜入撒公馆也是为了盗取宝物?
杨崇古被马武的信口开河所警觉,顿时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疑问。
“你说的对,那个人不是他们的同伙。春日的伤应该是他砍伤的。”杨崇古作出了判断。
“这么说觊觎撒公馆的贼人还不止一家?”马武还要问下去,被杨崇古打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把人弄回去再说。”
马武起身,朝废弃楼房的方向挥了挥手。
片刻后,王忠驾驶一辆轿车驶至路边并稳妥停车。三人协同将岸田介熊和春日一同抬至轿车内。
杨崇古把马武拉到一旁,低声耳语道:“车上的两个日本特务就交给你们了,我暂时还不能跟你们回去。”
“行,你自己小心点。”马武拍了拍杨崇古的肩膀,坐上轿车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