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不老实,我请你去宪兵队喝茶。”
“昨天上午,我的合作伙伴给我送来一车柴火,就是从后门运进来的,所以就开锁了。”
“地面上为什么没有车印痕迹?”
“卡车进不来啊。”
“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
“既然卡车进不来,为什么不走前门?”
“走前门需要绕很长的一段路,都是生意人,合作伙伴也要考虑运输成本。”
“再说了,柴房距离后门也就十几米远,也很方便。”
刁得利解释完后,川谷望向那名便衣,便衣已经侦查过后门的通向,便点点头。
松开刁得利,另一名便衣人员抵达现场,向川谷汇报:“队长,后院各房间已全面排查,未现目标。”
“那间柴房仔细搜查了吗?”
“经检查,所有柴火已搬空,室内空无一物,未现有任何病患接受手术的迹象。”
既然后院没有现问题,那只有指望前院这栋大楼了。川谷重新将视角投向楼层,此时,宪兵已经搜查到了三楼,只剩下最后几间房屋待查。
“啪。”
突然,大楼的另一侧传来一道三八大盖的枪响。
“走,快走。”
随后,数名日本宪兵紧随其后,驱赶着一瘸一拐的一名男子,以及一位搀扶他的同伴,从大楼后方缓缓现身。
来至跟前,宪兵向川谷报告:“报告,现两名可疑分子企图翻墙逃跑,其中一个被我们击伤腿部。”
“你们怎么能随便杀人?”刁得利斥问道。
这两个人是客栈的伙计。
其实也不算伙计,因为客栈根本不缺人手。
他们是从乡下逃荒而来沪市,实在没有去处,就与刁得利商量,常年包租客栈的一间房子。
有活的时候,就帮客栈做些体力活,冲抵租金,没活的时候,就出去另寻机会。
穷苦人不易,刁得利心善,就答应了,勉强度日。
“我们没有杀人,他们是危险分子,想逃跑。我们要带回去审查。”
川谷态度强硬,狡辩道。
“你们没有权力带他们走。”
刁得利挺身而出,庇护着两名伙计,试图说服川谷:“他们并非危险分子,仅仅是因乡下荒旱逃难至城的贫苦百姓,他们是我的伙计。”
“让开。”
川谷推开刁得利,直面其中未受伤的伙计,询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逃跑?”
这名伙计毫无畏惧,仅以冷峻的眼神与川谷对视,未一语。
“为什么不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
“难道你是哑巴吗?”
依旧没有回应,川谷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敌意。
“这两个人很危险,把他们给我押过去。”
川谷指向大门一侧,语气坚决地下达指令。
楼上各房间已进行全面搜查,未现目标,便衣率领宪兵向下汇报情况。
“你们都是废物。难道红党分子长了翅膀飞上天了?”
川谷对眼前的搜捕结果感到十分不满,对数名下属进行了严厉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