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选麦当劳,任延“条件一般,小孩子多,比较吵。”
安问选日料店,任延“包厢桌子太矮,不舒服,腰酸。”
安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去我家。”任延图穷匕见。
安问翻了个白眼,沮丧泄气,用两手撑住下巴“哦。”
任延这会儿装高冷“不想去也行,不过昨天我妈刚好买了一箱阳光玫瑰”从玻璃碗里捡了一颗,咀嚼后耸了下肩,轻描淡写地品评道“欧洲进口确实跟他这个不一样。”
卓望道“你他妈的,拉踩我干什么”
安问怕卓望道伤心,在桌子底下撞了下任延膝盖,垂着眼睫无声地说“去呢。”
高二的作业其实不算多,奈何任延不
写,也不好好上晚自习,不是去操场上慢跑,就是趴着睡觉,等想起来拿起笔装装样子时,铃声又响了。总而言之,时间蹉跎起来很快,第二天交作业,每科课代表都得给他记上一笔包括他这个英语课代表自己。
安问刷起作业来又快又准,只是第三天而已,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就是个无情的写题机器,第三节课下课,他已经写完了当天所有的卷子,外加自己出于兴趣多买的一套题册。虽然化学老师说他买错了,买成了外省的题,大纲范围不一样,但不妨碍安问写了个爽。
严师雨问他借作业“生物卷子可以借我看看吗大题不会”
安问刚想答应,一抬眸,现任延倚着课桌斜站着,长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二选一。
安问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对严师雨抱歉地摇了摇头。
任延爽了。
可怜安问,原本回家去只需要带一本英语而已,现在为了任延,得把六门功课都塞进去。拎了一下好沉,他把书包递给任延,潜台词不言自明。任延没任何犹豫就接了,挂上自己右肩,低声问“满意了”
安问点点头,推他出教室。他的掌心温热,贴上任延腰后,像贴了一剂会热的膏药,但即使隔着校服,也能感受到他的柔软。任延顿住,安问冷不丁撞了上去,用目光问“怎么了”。
手仍贴着,微微用力,想让他继续往前走。
任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脊柱那儿也开始怕痒了。
他只觉得浑身都痒。从指尖痒到心里,泛着空。
安问明白过来。他又碰任延,任延要生气了,又该说他没有边界没有分寸。
他把手收了回去“对不起。”
任延的自行车不能载人,他打了辆网约车,车程比横穿体育公园要远一些。两人并排坐后座,任延摘下一侧蓝牙耳机,塞进了安问耳朵里。
是英语听力
“刚到美国的那几年,一直在听这个电台节目,音标准,语好跟,内容也有趣,听的时候,可以自己跟着听写,长句难句反复听反复练,拆分句型结构,跟你做完形一样。”
安问怔了一怔,轻轻仰起头,任延无奈沉声提醒他“别看我,好好听。”
十分钟的车程和五分钟的小区小径,便在共同听一段英语电台中度过。
崔榕又去国外出差,这回去的远,直奔肯尼亚去了,任五桥正在撸猫,门开,他还没回头,猫却已经见了生人,嗖的一下屁滚尿流地飞走了,在任五桥手臂上留下两道红印。
“西西,乖乖快出来,爸爸抱抱你。”任五桥一四十几的大男人捏着嗓子哄猫,察觉到玄关非同寻常的安静,他扭过头去
一时间,屋里屋外的都沉默住了。
任延“”
任五桥清了清嗓子,直起身,非常阳刚、中气十足地说“问问来了啊。”
安问尴尬得想挖洞,拿手背贴了贴任延,示意他讲话。
任延干脆牵住了,十分坦然地说“他来我们家写作业。”
任五桥点点头,抬步往楼上走“我去收拾客房。”
安问“”
为什么,写作业,要,收拾,客房
任延捏了捏他的手,“嘘”了一声,“他现在很尴尬,你要是提醒他,他会更尴尬的,以后你们见面都会很尴尬。”
安问尬住了,被任延吓到乖乖闭嘴。
“但是他收拾了不也是白收拾吗”安问抽回手,跟任延打着手语。
任延掌心空了,那种
难耐的痒又吸附攀上了他的骨髓。
“你也可以不让他白收拾。”
安问“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