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按着他腰,附耳在耳边说了句极认真、极下流的话,说“坐上来。”
坐还能坐哪里上来
安问瞳孔都随着这句话而蓦然扩散。要是能说话就好了,这会儿就能拒绝他安问这几天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但哑巴就是哑巴,急得眼睛红了,又扇任延一巴掌。
他不知道,武器反复用,早就成了玩具。第一巴掌任延心痛,第二巴掌任延失落,第三巴掌任延玩味,第四巴掌,任延更起兴致,鹰隼般的目光微眯着盯视他,仅凭一只手就托稳了安问,另一只手则强势扣住了他纤细的手腕,灼热的吐息和湿润温暖的唇瓣袭上了他。
安问可怜地躬起了身体,两条手臂中的每一道血脉都流窜着电流,让他绵软无力,让他抱住了任延的头,让他躬起身体后又忍不住仰起脖子,喉结不住地吞咽滚动。
花洒复又淋下,将两个人都浇得透湿。
安问落地时差点软倒,被任延牵着胳膊捞起。他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从泛红的眼眶里,看起来无辜、焦急又可怜,咬着微撅的唇,粉红的鼻尖也好看地皱着,轻微地恳求地摇头。
任延欣赏了会儿他的求饶和慌张,眼眸自然微阖着,看上去情绪很深,脸上表情也淡,将手指按着安问嫣红的唇瓣,按进唇齿间,拨弄着他水红的舌头。
“下次真的不吃生蚝了。”任延大慈悲地说,声音暗哑似被什么鬼迷心窍“宝贝,你好漂亮”
是生蚝的事吗安问怀疑他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会长不高的
安问青春
期的前几年过得有多清心寡欲清汤寡水,这几天就过得有多毫无节制。但任延每次只满足他,却从不提自己,理由很充分,因为要为篮球联赛节蓄体能,赛前重欲是大忌。
安问耍赖,抱着他,脸埋在他颈窝里摇头。
任延抚着他脑后湿漉漉的黑,偏过脸去亲亲他耳朵,像是有商有量。
“你你要比赛”安问结结巴巴地打着手语。
“不要紧,我反正会拿冠军。”任延如此言简意赅云淡风轻,不是“一定”,是“反正”,可以说是年轻气盛到不知天高地厚。
安问心里被这句话冲撞,眼神和心神都一并涣散。
任五桥上楼时,只听到花洒声,料想是任延的洗澡,便叫安问,叠字小名叫着“问问问问”
他简直头脑昏,毕竟西西公主这么大半个月没见了,他都忘了第一时间去抱,反而来关心安问。
脚步声从走廊上远去,显然是找去了安问房间,俄而敲门声响起,任五桥耐心十足又很懂礼貌地站门口敲门。
浴室里的两个人都是一愣,安问如梦初醒,火烧着般缩开了手。他在干什么为了保护他可怜的小哑巴的嗓子而妥协了去帮任延打出来他脑子有毛病
任延想笑,没忍住,确实轻笑出了声。
搞什么,昨天是崔榕突然回来,还他猝不及防缴械,今天又是任五桥突袭。但同样的招数第一次忍不住,第二次却只觉得头皮一道过电似的麻,居然淡定地忍住了。
原本就在深吻着的,他现在重又扣住了安问的后脑,似轻哄似催促“别停,继续。”
“唔”
声音被水流声盖住,任延吻他吻得不遗余力。
任五桥敲了下门,没人应,琢磨着想必是在书房,便又转道去书房。书房也没人。总控式开关就是这点不好,所有房间灯都亮着,任五桥只能转道找去任延房里。
卧房是套间,任五桥踏进起居室时,花洒已经停了。他走过屏风,穿过玄关,绕过衣帽间,走进卧室任延坐在床边吹头,刚按下开关。
见任五桥,他关上风口“你怎么回来了”
任五桥本能问“安问呢”
“洗手间里。”
要按正常,任五桥当然会狐疑一下,为什么要在任延这儿上洗手间,但任五桥现在心里门儿清,“哦”了一声,转身走了,走时经过桌边,觉得口干舌燥心气儿不顺的,拿起金汤力就灌了。
他从来不吃不喝别人嘴巴碰过的东西,任延眯了眯眼,察觉出了任五桥的不对劲。
任五桥去楼下撸猫降血压,一父一子撸猫手法如出一辙,都是公主抱,都是一手揉肚子,一手用掌心轻柔抚蹭着头,西西公主一脚踹他下巴上,怒斥他为何酒驾来迟,回得这么晚,害它在任延这里吃尽了苦头
任五桥好声好气夹着嗓音叫了几声宝贝公主爹地亲亲之类的鬼话,一抬头,现安问在楼梯上,一副不知道该上该下的尴尬模样,任延则面无表情,大约觉得丢脸,佯装咳嗽一声“你是为了猫回来的是吧”
任五桥蹭地站起“问问出来了啊哦那个我前两天刚跟安远成见面,他问我你在这里习不习惯,好不好,说你回家时什么都说好,怕你其实有心事,不好意思跟他说”嘶他颠七倒八的在说什么
安问下了楼,在沙上拘谨坐下,西西公主踩着任五桥的大腿跳到了安问怀里。
任五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