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又有些担心:“上次陪着他们去祭拜林茹冰的小厮说这两人都会武,他们一会儿不会醒过来吧?”
楚望亭的语气很是自信:“这是我特地调配的迷药,若是没有解药,他们至少要昏迷一天一夜,功夫再好也没用。”
楚望亭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屏住呼吸打开后,送到了百灵的鼻子下面,让她吸入更多的迷药之后,故技重施地给雪松也吸入了迷药。
做完了这一切,楚望亭才带着潘氏走进了楚清荷的卧室。
两人一进来,就见楚清荷睁着双眼躺在床榻上。
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她略微有些迟钝地扭头看了两人一眼。
潘氏一看见她,就立刻磨牙:“这小贱人总算是落在我的手里了!老爷你可得让我好好收拾收拾她!”
楚望亭微微有些不耐:“我说了,办正事要紧。”
潘氏一听又有些迟疑了:“咱们现在就取心头血吗?”
“当然,”楚望亭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阴狠,“这个孽障已经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喜欢跟我对着干。这次若是不把这心头血取出来,以后怕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他也着实是不想再与楚清荷虚与委蛇。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望亭便盯着楚清荷的眼睛,声音里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楚清荷,我是你父亲,你应该听我的话,知道吗?”
楚清荷呆呆地回答:“我听你的话。”
楚望亭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因为你生病了,现在我要给你看病,你不许反抗,知道了吗?”
他说着就掏出了一个水晶瓶,以及一柄锋利的小刀,叮嘱潘氏:“把她的衣服解开。”
楚清荷虽然是在装腔作势,但她也不可能真的让楚望亭取她的心头血,因此装作害怕,拼命地挣扎着。
潘氏猛地一下差点被楚清荷给掀到地上去,气得潘死立刻就骂了起来:“这小贱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她这样不听话,你那药怕不是得加大一些用量。”
楚望亭微微蹙眉:“这些药本就稀少,若不是为了她的心头血,我甚至都舍不得拿出来用,这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来的东西,这次也都用完了,你再用力一些制住她就好。”
潘氏没有办法,只好用蛮力把楚清荷压住,扯开了楚清荷的衣襟。
楚清荷这会儿也不挣扎了,大概是觉得潘氏这个举动并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然而就在楚望亭手里的刀刚刚放在楚清荷心口的位置的时候,冰凉的触感让楚清荷再次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动作之大让楚望亭猝不及防,手里的刀差点没挥到潘氏的脸上去。
甚至在挣扎间,楚清荷还非常“不小心”的一耳光扇在了潘氏的脸上。
这下真的是把潘氏气得浑身抖,恨不得扑上前去撕烂楚清荷的脸:“这小贱人肯定是故意的!我非得好好收拾她……”
楚望亭地眼神里满是警告:“如果坏了那位的事,那后果你承担不了。”
楚望亭的声音越低了:“你也是知道的,那位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孽障的身上了。”
楚清荷一听这话,顿时就精神了。
看来楚望亭他们想要她的心头血,果然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是用来讨好某人。
能让楚望亭费这么多心思,那对方一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最关键的是,从楚望亭话里面透出来的细节来看,那个人的年纪应该不小了,而且那个人应当是之前同样服用过心头血,楚望亭才会说那个人是指望着楚清荷的心头血。
那么那个人上一次服用的心头血是否就是林茹冰的心头血呢?
楚清荷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只要楚望亭能说出对方的名字,那一切就没什么问题了。
然而楚望亭说完之后便闭口不言,但是潘氏忍不住开口:“老爷,咱们既然有那位作为后盾,又何必再惧怕什么靖安侯府?楚清荷区区一个县主,也不敢骑到我们头上的。”
楚望亭却又像是警告似地看着潘氏:“那位的身份是万万不可泄露的,若是忤逆了那位的心思,到时候谁都救不了我们。”
潘氏顿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语气里明显还是有些不甘心:“咱们都这样尽心尽力地给他办事,可他也似乎没有给我们什么好处,现在都被楚清荷那贱人欺负到头上了!”
楚望亭的目光又冷了几分:“这些年我楚家能够与杏林记和施家药铺三足鼎立,可少不了那位的支持。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有如今的名声。以后这些话你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
话说到一半,他又改变了话头:“以后最好不要再说这些话,若是被那位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怪罪。”
潘氏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楚望亭深沉的目光落在了楚清荷的身上:“现在先把她的心头血取出来吧!自从那位知道楚清荷的心头血有用,近日里可催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
两人说着便又打算动手。
楚清荷觉得自己想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剩下的看来楚望亭是不会再说了。
因此在潘氏又伸手去摁她的时候,她再次拼命地挣扎起来,而且还一个劲儿地往潘氏的脸上招呼。
潘氏愤怒之下,狠狠地在楚清荷的身上掐了一下。
楚清荷也趁着这个机会,装作意识突然清醒一样,眼里立刻清明了几分,有些愕然地看着楚望亭和潘氏:“父亲,潘姨娘?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拔高,外间的百灵也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立刻起身走了进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询问:“世子妃,有什么事吗?”
楚望亭没想到楚清荷居然醒过来了,一时间猝不及防。赶紧把手里的刀藏在了手心。
在见到百灵进来了,他又迅把手背到了身后:“我与你潘姨来跟你说文轩的事情,谁知道来了才现你尚在休息。我和你潘姨正打算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