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世子眉头一展,好像想到了什么。
“暗子,有没有跟上,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卫五纳闷的说,“跟上了,说是一个革职的知府。”
南安王世子听了此话,好像心情大好,“那就是对上了,那是我的老师,为他的孩子们请的启蒙先生。”
“有意思吧?”
卫五不禁频频点头,佩服这位林大人,“这位林大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少爷!如此胸襟手笔也确实难得了!”
“而且这位教书先生正值壮年,两榜进士,做过一任知府,哪怕随便去哪儿做个幕僚师爷,也比教蒙童要好吧?”
“他不谋复职,跑林府教书,这是怎么想的?”
“这些个文人有时候想法很难琢磨。”
南安王世子看着卫五,郑重的说,“这你就错了,做幕僚他永远低那位东主一等,哪怕他将来位极人臣。”
“此人若胸有凌云志!做老师就不同了,天地君亲师,他永远高一等,哪怕这个学生位极人臣。”
“你明白了吗?文人在乎这个。”
“名!”
卫五在南安王世子的目光下,似懂非懂。
可能文人跟武将不同吧?
武将哪怕像他这样做过家将,打起仗来,还是论功行赏。
哪怕奴隶也有可能成为将军。
南安王世子干脆不指望他理解了,紧接着往下说。
“这人所来应当不为蒙童,哪怕这个蒙童是天纵奇才,也不值得一个两榜进士如此。”
“他是为了林大人,这是一个懂得投机的人,一个聪明人,一个妙人。”
“咱们就看看这样一个聪明人,在百般打听之后,在扬州如此微妙,艰险的形势下。”
“他还敢不敢来?”
“如果不敢,也不过是个庸人罢了。”
“如果他有此胆,那他还真能成搅风搅雨的人呢!”
“这样的人我喜欢!”
说完,他又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喃喃自语,“我喜欢有欲望的人。”
眼光又不由自主的聚焦到,灯海里那一家四口。
“爹!我要那个猴子灯!”林如海从容不迫的走到那盏灯谜前。
不出片刻,就猜出了谜底。
“父亲!我要那盏荷花灯。”林黛玉看着那盏荷花灯,栩栩如生。
点燃了又像蒙上了一层迷雾,朦朦胧胧。
灯下观花花更娇!
林如海微笑着又走到那盏荷花灯下,
片刻后,林黛玉手里提了那盏荷花灯。
“爹!我要那个猴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