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顾文俞则不卑不亢的站在堂前,平静的听着国舅家仆从对他的控诉,甚至在看到碗口粗的藤条被呈上来时,也只是用眼角瞟了一眼。
他这轻飘飘的态度在外人看来就是死不悔改的表现,他爹顾白民气的胡子都歪了,抄起家法就是一声厉吼:“逆子,还不跪下。”
跪下?霸总顾文俞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陌生人竟让他跪下,他三十多年的人生教条中也只有那去世的祖宗配有这样待遇了。
三分不屑三分凉薄四分你在说笑的表情看了他所谓的老子一眼。
“孽障!”
年过半百的顾白民看到他这样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整日招猫逗狗不学无术就算了,伤了人还怎般态度,他眼里有没有家法和他这个爹了。
几步走到顾文俞跟前,竖起藤条就要往他身上抽,却被顾文俞一把抓住了手腕,滕条立在半空动也不动,而顾文俞只是眼神淡漠,语气冰冷的说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一个破系统游戏还要来打他,谁给它们的胆子,没有一腿踹飞他已经是他最大的涵养了。
顾白民包括堂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顾家这纨绔已经大逆不道至此了吗?
“爹,想必二弟已经知道错了,这么多人定是不好意思承认,您先消消气吧。”
就在父子俩僵持之间,堂中一年轻人出声说道,若简单听他还以为是说和,可联系他话里的意思,和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身姿就知不是个好的。
果然火上浇油气的顾老爹又要动手,顾文俞一边暗暗出力不让顾白民动弹,一边朝这位好哥哥投来慑人的寒芒。
双方谁了不服输的博弈着,忽然从门外闯来一群女人,为的一名保养得益的中年妇人,一看到这场面,立马哭哭啼啼的跑上前。
“安俞……,老爷……老爷手下留情啊,妾身只安俞这一个独苗苗,求您网开一面……”
来人正是顾文俞的娘-魏氏,魏氏直接连哭带说的扑了过来,然后拉扯这对父子,想分开他们。
“你还要护着孽障,你可知他干了什么好事,不学无术留恋烟花之地,现在还伤人,你让我怎么和人家交待。”
“起开,今日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顾白民这些年也是被这逆子搞得头痛不已,一时新愁旧怒就要一起算,可魏氏死死抱着他的另一只手,哭的更加伤心欲绝。
“老爷,妾身是他娘,妾身去蔡家交待,去赔礼道歉,老爷饶了他这一回吧……”
魏氏声嘶力竭的求情,顾白民看着老妻,再看一眼毫无悔改的儿子,终是深深的叹息一声。
“罢了,你就护着这个孽障吧。”
随后无力颓败的放下了手。
顾文俞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如看客般平静的欣赏着这些画面,但直到这老头来打他,妇人挡在他面前才有了一些身处故事其中的真实感。
可顾老爹已经不给他处理的机会了,厉声吩咐道:“将这孽障关起柴房,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关起来也好,省的管这些乱糟糟的一切,于是顾文俞二话不说跟着小厮去了所谓的柴房。
顾家的柴房并不是真正的放满了柴火,而是稍微简陋些的小屋子,里面只一张桌子,两条宽凳。
“世子爷得罪了。”
小厮将他送进来就在外面反锁上了门,屋里一时暗了下来,顾文俞也才有机会冷静一下头脑。
先这里的一切太真实了,环境、物品,最后甚至是那些人的身体,有温度有脉搏,综上他得出了一个大胆想法,这里不是什么简单的虚拟游戏,而是个真实世界。
若是一切如他所想,那么那个什么生子系统可能也是真实的。
想曹操,曹操到,系统像幽灵般出现在了他脑中。
“顾总,您可算信我了,我是真实有效又负责任的系统,您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啊?我好……”
催孕的顾霸总:……带球跑总要给个安排爹吧!
多年上位经验让他练就了不动声色,再震惊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吩咐:“你可以先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