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声凄厉,面目狞狰,慢慢的站起身来,说:“此鞭棍具有脱胎换骨之效用,一棍下去,连皮带肉,尽数剃去,待到他日,再长出新肉来,弟妹,你这有污之体岂不就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了吗?”
我了个去,因为她被人看了,所以就要把一身的皮肉抽去,先不说伤势能不能好全,就是好全了,也得落一身的疤吧。一身疤的王妃别说人家看了,就是自己也忍受不了,这跟沉塘有什么区别?
吴氏却是接着说:“弟妹放心,有凌山冰莲制成的香膏敷体,什么样的伤疤都能去除。到时侯弟妹依然是一个冰肌玉骨的绝色美人。”
独孤雁看着吴氏失去理智的面孔,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可恨睡美人的药效还未去除,她连站着都费劲,更别提打人了。
冷笑着说:“原来萧大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好一个抛砖引玉,大义灭亲。”
萧尧:“王妃此话何意?”
“当我阿依古丽是傻瓜吗?口口声声要责罚大嫂,不就是为了将本妃牵扯进去?沉塘?本妃就站在这,看你敢不敢把我沉了!”
“弟妹怎会这么想?你失了清白是真,有关内子也不假,就事论事,按家规处置理所应当。”
“大哥,这么急于处置大嫂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弃车保帅?”
“王妃,切不可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迷魂术,睡美人都出自南诏,大嫂她一个内宅妇人,从哪里知道这么高深的用毒术?听闻大哥饱读诗书,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人文异志也多有涉猎。你能否给本妃解一解惑,大嫂她是如何弄到这些毒物的?”
“这我如何知道,大哥只是一介书生,莫说制毒,就是遇见毒蛇都吓的腿软,哪里知道那些玩意。”
“是吗?”
独孤雁冷冷的瞟他一眼,萧尧心头一凛,脑子却是飞快的转着,“弟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失节的事实。我身为萧家第十六代长孙,一族宗长,有权利也有责任,为了萧家门风惩治你。”
说着对萧赜拱一拱手说:“四弟,你也别怪大哥狠心。上梁不正下梁歪,门风不正,败家之根。弟妹,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跪下吧。吴氏,你也跪下。”
吴氏听话跪下,独孤雁却是拿眼瞅着萧赜。
萧赜老神在在的望着院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突然有点捉摸不透,刚刚那么护着她,现在又为何放任不管?
“弟妹,请吧!”萧尧作了个请的动作,眼底精光一闪。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在意头顶的绿光的,更何况是霸道惯了的关漠王。
翠瑚心有不忍,小声提醒,“王妃,奴婢刚刚已着人去找思娜了。”
王妃出了这样的事,作为贴身婢女是不可能逃过责罚的,王妃若是躲过,兴许她也能幸免。所以在来祠堂之前偷偷的安排了人去寻思娜,思娜会武,再怎么样也可以抵挡些时间。
翠瑚低下头,不无悲观的想,能拖的一时是一时吧。
“按大哥的说法,这人走在路上若是被人劫了,不去追捕罪犯,反倒要怪自己太过富有?真是谬论,本妃蒙受不白之辱,大哥作为萧家宗长,不为本妃升张正义,反倒要联合施害人残害本妃。哼,这就是你萧家的家规,大燕的法治吗?我西夷十部是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