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叹一口气,脸上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继续指挥老卒们加强防守,打算边打边退,争取能占据一片有利地形。
这可不是瞎编的。
于是,浑邪王终于彻底闭嘴了。
……
浑邪王大怒,厉声怒吼:“冠军侯,平阳侯,这是何意?”
吗的,两万多精锐骑兵,这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旋即,休屠王传令,只留下一支万人队继续围困胭脂城,防止城内之人突围逃跑。
不过,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将那一支汉人步军包围起来,传令让儿郎们饱餐一顿,开始起攻击!”
这厮一脸的憨厚老实,转身便要走出大帐。
霍去病盯着浑邪王的眼睛,淡淡说道:“本侯愿意为伱报仇雪恨,一举灭杀休屠王,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浑邪王怒极而笑,破口大骂:“你们汉人不讲规矩,破坏咱们之间的约定,你们……嘭!”
“哈哈哈!”
“你们……嘭!”
“休屠王竟然在攻打本王的……胭脂山!”
呸!
狗东西,一只可恶的老鼠而已,算什么贵族?
冠军侯,平阳侯,请两位尊贵的大汉朝侯爷借给我一支兵马,只需两日三夜,便能赶回胭脂山,将休屠王那只可恶的老鼠剁成肉泥!”
“那个谁,二三子,你们不要再踢他的嘴。”
果不其然。
可是,一旦牵涉到汉朝军队,那可就是妥妥的‘匈奸’,无论是右贤王那里,还是王庭大单于跟前,这一个屎盆子扣下去,浑邪王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估计都舔不干净了!
随着休屠王的一声令下,两万余匈奴骑兵潮水般后退三四里,然后,调转方向,后队变前锋,只用了短短一盏茶工夫,便将李广摆下的‘九子连环阵’围了个水泄不通。
简直就离谱啊……
李敢等羽林军校尉躬身领命,翻身上马,自是各自回营去指挥大军开拔事宜了。
李广叹一口气,感叹自己时运不佳,这才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兴冲冲的要去‘镇守打柴沟’,不料,这阴差阳错的,竟然钻进了匈奴人的老窝。
霍去病瞥一眼地上的浑邪王,一言不的走出大帐,开始传令:“大军开拔,全前进,直奔胭脂山!”
杨川叹一口气,骂一句人,终究还是将阿木召来,开始安排下一步的任务:“立刻给霍去病传讯,让他以最快的度赶过来。”
“他们是步车兵,只能防守,你们慢慢攻打就是了。”
简直就是一个活土匪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曹襄轻笑一声,悠然道:“你叫,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本侯也不给你解除枷锁!”
浑邪王叹息道:“我虽然名为万户王,占据的地盘很大,可是冠军侯你也看见了,这方圆几千里之地,上等的草场根本就没有多少啊。”
“我乃匈奴万户王,如今已然归附你们大汉朝廷,就算是你们的皇帝见了本王,也应该以礼相待,你们二人却要给本王戴上刑具?”
可是,这一路紧赶慢赶,日夜兼程的都走了七八日……
司马迁的史记中写得明白,那一战,李陵的五千步兵,依靠山林、沼泽、峡谷等地形优势,边打边退,坚持了足足十八个日夜,最终,弹尽粮绝,五千人马只剩下两千左右,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投降。
“冠军侯,平阳侯,对于二位少年英雄的要求,本王答应便是了。”
浑邪王讷讷道:“只需本部那两万骑兵,加上我带来的五千本部人马,差不多……嗯,估计就能打败他!”
与匈奴人打了几十年仗,他对匈奴人可算是极为熟悉,只需瞥一眼,便能知晓眼前大致有多少人马。
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简直就!
几名羽林孤儿快步走进大帐,将一副精铁打制的手铐、脚镣和枷锁提进来,不由分说,一脚踏在浑邪王的小腿上,直接开始给他戴上了刑具……
毕竟,之前二人之间的矛盾,还算是‘内部矛盾’。
霍去病微微摇头:“不够。”
果然。
浑邪王勾结汉朝军队,长驱直入,竟然来到胭脂山一线,企图偷袭他的营地,仅凭这一点‘罪证’,绝对会让浑邪王吃不了兜着吃。
“莫非,打柴沟已然被匈奴人攻破了?”
霍去病微微点头:“好。”
攻城失利,损失惨重的休屠王大吃一惊后,很快就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浑邪王果然与汉人有勾结!”
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