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马当先,曹襄、李敢二人紧随其后,一彪人马犹如一阵飓风,在草原上席卷而去。
不用与杨川见面,只是大致看一眼,霍去病便明白了杨川的‘战略意图’——
可是,在霍去病面前,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苍白,无力,甚至,还有些绝望和无助。
那少年将军,自然便是霍去病。
然后,连人带马的,被戳成血葫芦。
没有了弩箭的长宁战车,自然成了一个个打不烂、敲不碎的铁壳子,没有杀伤力,就剩下一个极限防御效果。
两行浑浊老泪,一下子便涌出眼窝子:“老弟兄们,我李广对不住你们啊……”
“来啊,有本事来打你曹襄耶耶啊。”
可自从跟了霍去病之后,连续大战十几场,这些匈奴人才现,与霍去病相比较,曾经的主人浑邪王简直就是一个……弱鸡。
霍去病昂而立,淡然说道:“你若战死,本侯会搬到你家庄子去住,每天让你家三名小妇人洗衣做饭,端茶送水;
本侯还可以种你家的地,吃你家的羊肉,花你家的钱;
不过你放心,你杨川的儿女,便是本侯的儿女,本侯教他们一身绝世武艺,兵法韬略,天下无敌……”
杨川哈哈大笑:“滚!”divnettadv"
匈奴人被打懵了。
关键是,身穿足够的甲衣,只要紧跟在霍去病、李敢身后,好像也没他什么事啊。
呃,好吧。
十二架长宁战车一溜齐的摆在正前方,八百重装铁骑的兵卒翻身下马,手持盾牌、长枪,挡住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无论是对匈奴人,还是对杨川来说,实际上都有些精疲力尽,人困马乏,可为了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还不得不强打精神进行战斗。
匈奴人的骑兵一队一队的冲上去,以血肉之躯,试图撞开汉军的防御阵型,浑然不顾正面那几百根血迹斑斑的森冷长枪。
当然,这一切都在杨川的预料之中。
精疲力尽的重甲骑兵,如今都已放弃战马,成了重装步兵,面对乌泱泱一大片匈奴骑兵,根本就没法战斗好吧。
李广一屁股坐下来,仰面向天。
杨川暗松一口气,忍不住打开战车‘天窗’,将半截身体戳出来,挥动一下长剑,沉声喝令:“杀!”
霍去病第一次凿阵,就重创敌军,造成对方四千多人的伤亡。
杨川守住的这条路,通往北方,只须穿过一条河谷、两片草原、一片戈壁滩,便能进入漠北之地。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激战,重装骑兵的威势消磨殆尽,有些战马负担太重,竟然开始口喷白沫,哀声嘶鸣,等若是没有了多少战斗力。
紧跟在李敢后面的,便是大汉平阳侯曹襄,身穿两层铁甲、三层皮甲、若干层软甲,手提一柄又长又宽的巨剑,口吐芬芳:“曰你贼娘的匈奴小儿,竟敢欺负我兄弟杨川,本侯曰你们家帐篷里所有的妇人板板!”
然后。
气势很足,其实并无什么卵用。
如此这般,一攻一守,厮杀一个多时辰后,霍去病终于赶到了。
问题是。
没有什么战鼓咚咚,没有号角长鸣,所有的人都很沉默。
心有灵犀罢了。
休屠王死了,匈奴两万多人军心涣散,一下子便乱了套。
……
加上之前情势紧急,杨川为了瞬间造成大面积杀伤,起到震慑效果,便传令让那个弓弩手不顾一切的放箭,几万支弩箭消耗殆尽。
这打的什么混仗!
旋即,二人快沟通几句,便开始整备兵马,一边鼓舞士气,一边调整队形,准备战斗。
紧随其后的五千仆从军,继续撕扯,屠戮,让这一道口子很快就变成两片鲜血淋漓的烂肉。
曹襄口吐芬芳,骚话连篇。
相对杨川等人的心情大好,匈奴人早就慌了神,刚刚收拢起来的一点军心,又一次开始动摇、溃散。
“去病,你……嘭!”
“哈哈哈,杨川兄弟,让你狗日的看看本侯的盖世武功,所向披靡,横冲直撞,九浅一深……”
“儿郎们,准备战斗!”
divnettadv"“大家莫要恐慌,汉军只有区区几千人马,咱们还有两万多勇士,怕个甚?”
这也是一场十分乏味的战斗。
最后,在一片河谷地带,杨川下令,让战车和重甲骑兵组成一个防御阵型,开始硬扛匈奴人的猛冲猛打。
至于另外一条路,则通往黑风峡。
他大致计算过,霍去病应该在两个时辰后赶来,到那时,战场形势又会生一次巨变,说不定自己的一番谋算能够成功。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