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骑兵看见那几名匈奴人后,本来很是紧张,翻身下马后规规矩矩的站在远处,此刻听到有肉吃,登时爆出一片欢呼之声。
“丹木吉族长,我们有一份重礼,可以献给尊贵的匈奴大人!”一名羌人勇士大声说道。
“什么重礼?”丹木吉眉头微皱。
“我们抓到一个汉人使者,”另外一名羌人勇士笑道,“还有整整五十驮好东西,有香料、宝石……对了族长,还有十三个安息女奴!”
汉人使者?
听到‘汉人使者’几个字后,不仅丹木吉、匈奴人脸色大变,就连不远处正在默默炖肉的杨川也是一阵心情激荡。
困在遥远的昆仑山下五六年,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当然,也可能是最坏的消息……
“你们抓了一个汉人使者?”匈奴十夫长沉声问道。
“是的,尊贵的十夫长大人。”一名羌人勇士得意的一挥手,很快的,便有两个鼻青脸肿的中年汉子被推了过来。
一个是汉人,高而瘦,面容清癯;另一个却是匈奴人,身长九尺有余,犹如半截乌几麻黑的铁塔。
一名羌人勇士快步上前,将一根八尺长、有金银箍圈的竹竿递给匈奴十夫长:“大人请看,这应该便是汉人使者的信物吧?瞧瞧,这上面还挂着三截牦牛的尾巴呢。”
匈奴十夫长接过那根‘竹竿’,面露一抹茫然之色。
在羌人面前他是主子,而实际上,在匈奴人里面,他一个小小的十夫长身份低微,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汉人使者,遑论这种代表汉人皇帝的‘信物’了……
杨川却一眼就认出,那便是‘节旄(mao)’!
以竹为主,柄长八尺(约一米八左右),以牦牛尾其眊三重……司马迁在他的《史记》中就写得十分明白。
那么,这位大汉使者会是谁呢?
张骞?傅介子?苏武?班?
“匈奴人?你们是休屠王的手下,还是浑邪王的手下?”
就在杨川沉思之际,那名汉人却开口说话了,竟是一口流畅的匈奴话:“我乃大汉使者张骞,尔等休要放肆,还不恭送大国上使去见你们的王!”
原来是博望侯张骞。
只见他披头散、鼻青脸肿,显然在此前已然吃了不少羌人的苦头,此刻却依然昂挺胸,义正辞严,一开口就对匈奴人大加斥责,对眼前危机和个人生死毫不在意。
杨川只觉得心头一阵激荡,滚滚热泪忍不住便要涌出眼眶:汉武大帝,卫青,霍去病,张骞,李广,赵破奴,司马迁,苏武……
都是大汉好儿郎!
杨川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开始重新思量、推敲自己的计划:准备了一桌饭,却突然多了三百多客人,想要一网打尽……
似乎有点不现实?
……
在没有战斗时,匈奴人的骑兵行动迟缓、木讷,就是一些毫不起眼的牧羊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凶恶。
甚至,还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敦厚感。
他们会邀请陌生人吃肉,喝酒,跳舞,唱歌,还会邀请那些异族年轻人走进帐篷,与自己的母亲、妻女共度良宵。
所以,他们鄙视羌人。
因为这些羌人勇士太骚包了。
明明是一群腼腆的羊羔子,可是,当他们翻身上马后,却会立刻将自己想象成一群战无不胜的草原狼,即便是在平常放牧时,也会抽风般的策马狂奔。
看着三百骑兵狂飙而至,匈奴十夫长面露讥笑:“丹木吉,这便是你们的勇士?”
“是的,尊贵的十夫长大人,”丹木吉恭谨的说道,“他们也是你们匈奴人的勇士,只要有所需,定当为走狗!”
匈奴十夫长微微点头:“宰杀十五只羊,赏。”
丹木吉应诺一声,大声喊道:“尊贵的匈奴大人传令,宰杀十五只肥羊,赏赐我们的勇士!”
三百骑兵看见那几名匈奴人后,本来很是紧张,翻身下马后规规矩矩的站在远处,此刻听到有肉吃,登时爆出一片欢呼之声。
“丹木吉族长,我们有一份重礼,可以献给尊贵的匈奴大人!”一名羌人勇士大声说道。
“什么重礼?”丹木吉眉头微皱。
“我们抓到一个汉人使者,”另外一名羌人勇士笑道,“还有整整五十驮好东西,有香料、宝石……对了族长,还有十三个安息女奴!”
汉人使者?
听到‘汉人使者’几个字后,不仅丹木吉、匈奴人脸色大变,就连不远处正在默默炖肉的杨川也是一阵心情激荡。
困在遥远的昆仑山下五六年,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当然,也可能是最坏的消息……
“你们抓了一个汉人使者?”匈奴十夫长沉声问道。
“是的,尊贵的十夫长大人。”一名羌人勇士得意的一挥手,很快的,便有两个鼻青脸肿的中年汉子被推了过来。
一个是汉人,高而瘦,面容清癯;另一个却是匈奴人,身长九尺有余,犹如半截乌几麻黑的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