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立于院子中央的青年,腰间挂着的正是与嬴轩那枚一模一样的断魂桥木坠。
此刻青年正不耐烦的开口嚷道。
“该问的都问完了,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啊!我还要准备几日后的秋猎呢!”
这时,谁都没注意到,墙角一个低头路过的下人,手中提满满一桶井水漫步走来。
下一刻,一桶水便狠狠泼在了青年身上。
赵高干笑两声掩饰尴尬正要迈步离开,却不想嬴轩忽然冷声问道。
“赵府令怎会在此啊?”
赵高微微一顿,只能先回身答道。
“陛下知微臣熟读刑法,让臣前来辅助廷尉查审此案!”
嬴轩点头。
“正好,本公子对刑法不熟,就劳烦赵府令在一旁帮本公子解释解释,好捋清案情!”
嬴轩没有给赵高拒绝的机会,说完便转头开始询问廷尉,审查到哪一步了。
而赵高则僵硬在原地,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此刻的他立于嬴轩身后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宫内宦官。
位的廷尉看到此幕眼角忍不住跳动。
不是都说公子性格儒雅,不喜争斗的吗?
怎么今天一上来就将赵高压的如此抬不起头。
赵高作为中车府令掌管符玺令事,看似没什么实权,却是陛下的红人亲信,很多意见能直接传达到陛下耳朵里,可以说真实地位不比身为九卿的廷尉低。
而嬴轩虽然身份高贵身为公子,但在朝堂上其实没有一丝实权,按理说在这种场景下,他不过是个旁听而已,说出来的意见大家听不听都要看他们的心情。
可这一下,与廷尉同等身份的赵高像个侍从一样站在嬴轩身后,使得在场之人全都低了一头。
整个律刑司的场面在这短短数息之间,便完全被嬴轩所掌控。
现在,他才是此次案件的实际主审!
这一手身份转换,让跟在一旁的张良都被惊艳了一下。
他看向嬴轩的眼神再次生了些许变化。
嬴轩在简短的询问了廷尉几句后,就了解大致情况。
线索在自杀的侍女那其实已经断干净了,廷尉根本没有头绪,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将那名下毒侍女近期所有接触的人,全部抓来审问一遍。
经过昨晚一夜,抓来的百人已经基本排除七七八八。
廷尉言语中甚至已经失去了破案的想法,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脑袋。
刚刚与赵高交谈,也是希望他能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好话,起码保下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赵高还笑他被吓到,陛下说要他一家老小代替,那只是气话绝不会真的那样做,不然朝堂上下日后何人不胆战心惊,谁还有心思为国出力!
嬴轩听后面无表情不做回应,扫视了对面那中年男子一眼。
“这位又是何人?”
廷尉一愣,急忙介绍道。
“这位是屈家家主!此次嫌犯中有一人牵扯到了他的长子,屈家主深明大义,在得知之后便主动将长子送了过来,让其交代清楚!”
嬴轩立刻想起来。
屈家!原楚国三大最强贵族之一!
曾经可以制衡楚囯国君的存在。
没想到如今也被始皇的政策迁移到了咸阳。
嬴轩正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张良却忽然上前在耳边说了一句。
“公子!那青年身上,也有一枚断魂桥!”
嬴轩瞳孔骤缩,转过视线。
那名立于院子中央的青年,腰间挂着的正是与嬴轩那枚一模一样的断魂桥木坠。
此刻青年正不耐烦的开口嚷道。
“该问的都问完了,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啊!我还要准备几日后的秋猎呢!”
这时,谁都没注意到,墙角一个低头路过的下人,手中提满满一桶井水漫步走来。
下一刻,一桶水便狠狠泼在了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