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梼杌正在黑暗森林里翻滚着、挣扎着,时不时还伸出自己的前爪,看样子是要往嘴里掏什么东西。
……就好像人嗓子眼里卡了鱼刺似的,一刻都不得安宁。
“梼杌狂了?怎么回事?”
鹤庆长老从脚下掏出来飞剑,一时不敢靠近。
“我且用飞剑试它一试。”
鹤庆长老从怀中掏出灵纸灵笔,庄严地算了起来。
“设梼杌坐标点为……”
“我现在所处的坐标点为……”
“风雨、滞空阻力为……”
“哈哈,在这里没有高空管制,排除人为因素,可以少算一个数据!”
“嗯,经过计算,我需要……”
正在鹤庆长老奋笔疾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时。
一棵被梼杌狂乱举动带飞的巨木,咣地一声砸到了鹤庆长老后脑勺上。
鹤庆长老眼前一黑。
“等等,我……还……没有……算完……”
——
钟离英那一炮出手之后,
强大的后坐力,让他一头撞在了怪物厚实的内脏组织上。
他手里还死死地抓着火箭炮,像抓着一棵救命稻草。
出膛炮弹像一颗微型太阳,沿途带着一股烤肉的焦糊味儿,冲向了怪物体内深处。
光亮一闪即没,一片漆黑之中,只有无尽的坠落。
这就是钟离英最后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英终于醒来了。
手一撑地面,四周又湿又黏,什么都看不清。
我……还在怪物的胃里?
难道说……不会……不会是已经被消化过了吧?
那我是在盲肠?十二指肠?还是什么其他肠里?
还是被拉出来了……?
钟离英被自己脑补吓得一哆嗦。
“小妈?姓何的?”
没有回应。
他抛下还在烫的火箭炮筒,摸索着从兜里掏出手电筒。
四周刚一被照亮,钟离英登时就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