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奋强也知道梳子的事,说到底,就是贾东旭自作多情。
她贾张氏门闹腾,纯粹是想胡搅蛮缠。
要说不理她,她没准得意地当自己怕了,回头还得来找麻烦。
“暮雨,你在屋待着别动,你性子软,碰贾张氏这种脸皮厚的,容易吃亏,我应付她就成。”
张奋强嘱咐了一句,就推门出去了。
贾张氏被晃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一看出来的人是张奋强,当即不满道,“我要找的是方暮雨,不是你!”
张奋强冷嗤了一声,“她没空,你有什么就和我说。”
“你代替不了她!这事是她惹出来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贾张氏一幅张牙舞爪的样子,实际却是有些忌惮张奋强。
在治安所这几天的经历,着实给她留下了阴影。
她虽然心里想报复张奋强出口恶气,但暂时没有好的办法,也只能先忍着。
张奋强一字一句道,“你要不说就算了,我提醒你一下,大晚的扰民,我也能去治安所告你。”
“你!”
贾张氏一听治安所三个字就浑身难受。
她深吸了口气后,没好气地说道,“我今天过来,还真是和你讲理的,刚我家东旭说了,他花了五毛钱给方暮雨买梳子,这钱得方暮雨出。”
“妈,您,您别说了,咱回去成吗?就五毛钱,我以后还能挣啊!”
贾东旭在边无奈规劝。
之前他送方暮雨梳子的时候,张奋强就嘲讽他抠搜,现在他妈又来这一出,这不是更让人看不起了吗?
贾张氏一脸坚决道,“这五毛钱,他必须给咱,否则这事没完!”
张奋强完全不懂贾张氏的脑回路,这梳子是贾东旭自己想买的,又不是方暮雨要他买的?
再者而言,方暮雨也没收他的梳子啊,贾张氏哪来的脸门要钱?
“老虔婆,你是不是被拘留了几天,脑子傻了?这梳子从头到尾,都和我们搭不边!”
张奋强的话一点不客气。
贾张氏依然嘴硬,“如果不是方暮雨,我家东旭就不会花这个钱!”
张奋强闻言险些被她逗笑,“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是想讹钱,要不咱治安所再走一趟?”
“你少拿治安所吓我!我可没讹你,这是方暮雨欠我们家的!”
“得了,想占便宜就直说,找理由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和暮雨已经结婚了,你和你儿子要想欺负她,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张奋强心里清楚,贾张氏现在不敢和她来硬的,所以一直咬着方暮雨不放。
这种时候,他就得把话摊开了说。
贾张氏的表情一时有些耐人寻味,她转过头问贾东旭,“他说的是真的吗?方家丫头和她结婚了?”
贾东旭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贾张氏压根不知道这档子事,她还以为张奋强和方暮雨两人只是住一起,压根没名分呢。
而且,他们两个成了,这就意味着她想让方暮雨当儿媳妇,霸占方家房子的事都泡汤了。
贾张氏一时顾不得梳子的事。
她和贾东旭灰溜溜回了贾家。
“东旭,妈这几天不在院里,怎么就生这么多事!咱和方家住这么近,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方暮雨和他结婚呢!”
贾张氏虽然打从心眼里并不喜欢方暮雨,可方家条件好是公认的,她一心想着娶了方暮雨,然后过舒坦日子。
现在倒好,被张奋强给抢先了。
贾东旭一提这事就伤心不已,“妈,我还要班,哪有时间一直看着她,再说,他们都住一起了,领证也是迟早的事。”
贾张氏眉头紧皱,“那你易师傅呢?他也没说什么吗?他可是你师傅!你吃这么大亏,他就没点表示?”
贾东旭摇了摇头,“别说他了,连聋老太太都吃了张奋强的瘪,找他也没用,张奋强就是个硬茬。”
贾张氏没好气地嗤了一声,“他就是个乡下来的穷酸小子,想在我们院称霸,他做梦去吧!
还有方暮雨也不是什么好货,在一起没几天就敢和结婚,这种女人,我可瞧不,她也不配进我们家的门!”
贾张氏说着就骂起了方暮雨。
贾东旭听不下去,小声说了句,“妈,暮雨挺好的,是张奋强那家伙把她给带坏了,您要骂就骂张奋强吧。”
“哼,他们两个都该骂!人家都这么对你了,你还给她说好话,你是不是缺根筋啊?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越是这种时候,咱越得沉住气,不能让人看笑话。
赶明儿我就去找媒婆,让她给你介绍个比方暮雨更好的,到时候气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