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接下来曼琴女士调配药水的过程,就让他再次大吃一惊。
“放心,药剂是有用、安全且可靠的。”曼琴女士看着羿玉惊讶的表情,开口解释了一句。
她通常不会当着病人的面调制药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疾病’在传播,她也不会重新以药剂师的身份出现。
“不,我只是觉得非常神奇。”羿玉接过药剂,没有犹豫,直接一饮而尽,感觉舌尖甜滋滋的,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是甜的。”
曼琴女士也笑了:“一个小小的尝试,看来还不错。”
沃尔夫·泰勒就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哦,桑切斯先生。”乌维·泰勒就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我想询问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羿玉连连点头:“当然,你尽可问。”
“昨天沃尔夫已经跟你说过关于吸血鬼和圣殿的事情了,我主要是想问问你,在你的记忆中是否有被骑士或者牧师祝福过?”乌维·泰勒问道。
曼琴女士补充:“祝福必须是当面进行的,而且被祝福者不会毫无察觉,如果在你印象中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
那就会说明羿玉被‘疾病’侵染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羿玉认真回忆,实际上是在翻阅菲利克斯·桑切斯的记忆。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羿玉找到了十分有可能的画面,但疑似在祝福他的人十分特殊。
“我的哥哥。”羿玉睁开眼睛,脑海中已经残留着那幅画面,“我的哥哥比我大五岁,他曾被选入过教会的唱诗班,有一天他拿着一本厚厚的典籍回来,说要跟我进行一个游戏。”
“然后他……像是在胡编乱造一样念叨了一些东西,我只感觉有些困,不小心睡过去了。”
“这是祝福吗?”
沃尔夫·泰勒轻咳一声:“他现在在哪?”
羿玉垂下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水晶瓶:“他离开了家庭,我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他了。”
沃尔夫·泰勒沉默了一下,忽然坐到羿玉身边,拿走了他手里的水晶瓶。
“听起来有点像是在进行祝福,不得不说,他是个相当有天分的人。”
羿玉点了点头,菲利克斯的哥哥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看来我们一直在困惑的东西终于得到了解释,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解释。”乌维·泰勒爽朗地笑了起来。
曼琴女士也笑了一下:“那么,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你感觉怎么样?”
羿玉握了握手,感受到了一丝丝力气,比他昨天连拳头也握不起来的状态好多了。
“非常好,我感觉非常好。”
“那么,我们明天再见。”曼琴女士站起身,向羿玉颔,“我还有别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