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来,二十岁那一天,许远绝对不会踏出家门半步!
“不!”
深夜,许远从噩梦中醒来。
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做噩梦。
梦境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他爬起来,走到窗台边,想要烧一根烟。但他发现自己平时不抽,所以现在根本找不到烟和火,只能这么静静的矗立在原地。
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许远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他擦了擦落地玻璃,还是很模糊。
然后他把手放在了自己脸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眼泪,也会有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
这是他第二次失控。
上一次,是二十岁那天。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爱情观念都不一样。
有的人失恋之后,需要用下一段感情来疗伤。
而有的人则喜欢放空自己一两年。
还有的人会从此变成一个花丛浪子,封闭自己的内心,再也不会付出真爱。
更有的人,会得恋爱恐惧症,自此害怕和陌生人接触。
而许远,则是那种死死封闭自己心门的人。
他的心,再也不会对谁打开。
何况,在许远心里,孟筱萱的妈妈没有死。
尽管,全天下的人都告诉许远,她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
第二天,孟筱萱没有送早餐过来。
她还在生气。
许远埋着头,也是,自己昨天吼了萱萱,两次。
吱!
打开房门,许远瞳孔一缩。
一个小餐车在门外。
许远揭开盖子,还是精美的早餐,和之前一样。
不过唯一的差别是,这一次的白灼虾,是剥了壳的。
怎么说呢,有点抽筋剥皮的感觉。
餐盘下面还压了一张小纸条:昨天只是想要测试一下你是不是想开后宫,你经受住了组织的考验,组织特别奖励你一分抽筋剥皮白灼虾,啦啦啦!
纸条上有些褶皱的点,是纸张打湿之后再干涸后才会有的模样。
许远嘴角一翘,把纸条揣进了兜里,然后把餐车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筱萱昨天,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撮合自己和戚蔚?
如果是这样的话,许远心里会好受很多。
尽管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幼稚而拙劣的谎言。
许远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孟筱萱认为自己的母亲已经……这种话,别人说一万遍许远都不会搭理,哪怕是孟筱萱的那位小姨。
();() 可孟筱萱只说一遍,许远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