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端来的黑乎乎的药汁,只是闻味道,稚宁就感觉到了苦,而且她也另有担心。
薄瑾屹一切了然,拽过她的手,硬把杯子塞给她,“放心,没下别的东西,药性相冲,伤了你身子我不是要绝后?杀鸡取卵的事我不会干。”
药是好药,稚宁不会矫情的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她要把自己养的能跑能跳,逃走时才不落下风!
药汁一口闷,稚宁今晚本就吃多了,这下真要吐了。
她想下床走动消食,可腿脚一动,小腹就刀钻似的疼。
脸白如纸,薄瑾屹看了心疼,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可能是疼得太厉害,她没了精力挣扎,乖乖的任他揉她腹肚,吻她鬓角。
“喝了药很快就不疼了,睡一会,醒来就好了。”
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果没有生这些事,这般脆弱的时候,稚宁只怕会委屈的哭出来。
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温热的大掌维持着力道重复相同的动作,十分钟、二十分钟……他热出汗,不厌其烦。
稚宁能感受到他满怀爱意的怜惜。
待痛去了大半,她按住他的手。
“好些了?”
稚宁‘嗯’了声。
他将她抱回床上,为她掖好被子,吻她额头,“你先睡,我晚点还有个会。”
稚宁拉住他衣角,“你真的这么想要我爱你?”
薄瑾屹垂眸看着她,背着光,仿佛在笑,又仿佛不是,“你愿意给吗?”
稚宁看不出他是否在意,像是极渴望她爱他,又有那么半瞬觉得他满不在乎。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可你都没追求过我,一上来就把我关起来,有几个正常人会接受这样的感情?”
“我听出了你在骂我。”
稚宁:“……”
对号入座的本事无人能敌。
薄瑾屹目光饶有兴致,有商有量道:“说说看,你想我怎么追求你?”
“就一个原则,循序渐进。”
薄瑾屹淡笑,“拖延时间?”
被戳中心思,稚宁并不慌,再怎么难搞,他也是个男人。
她故作失望,“原来你口中的‘爱’也不过如此,你把我提出的诉求当成是故意拖延,你是不是打心底里觉得我不配,只要供你泄欲就行了?”
“你只是想得到我,只是觊觎我的身体,不是我换做任何一个戳中你性——癖的人都行是吗?”
薄瑾屹弯唇重复她话里的关键词,眼神勾勒着她唇线,“稚宁,没人能给我比你更多的惊喜了。”
他来到她身边,勾起她下巴,“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看来私底下没少学习做功课。”
他在暗讽她上次骗他第一次看那些东西。
稚宁羞愤欲死。
那时她只顾着尴尬,她以为他也一样,现在想来,他指不定怎么暗爽!
电话也是他故意打去提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