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勺柄都快捏烂了,“你别闹我!”
薄瑾屹不以为意,她没怎么挣扎他更放肆,咬住他喜爱的小巧耳垂,“能不能碰你?”
稚宁忍无可忍。
用力拂开他的手,退离他的怀抱,“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只想睡我。”
他凸起的喉结震了下,低笑,到底没再说荤话刺她,问:“饭菜都是你做的?”
稚宁转过身去,默不作声。
薄瑾屹喜欢她娇蛮撒野的样子,比死气沉沉顺眼,没再闹她,“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给你些奖励。”
“你那个叫罗松的朋友,自由了。”
稚宁捏紧了汤勺,心又冷了几分。
他根本不爱她,他只是控制欲过盛,想的全是他自己!
薄瑾屹洗澡换衣回来,稚宁汤也熬好了。
旁边没有佣人守着,稚宁扫了一眼倚着门框看她半天的身影。
“端菜。”
天底下头一份的号施令,薄瑾屹乐得被指使,一手端两个碗,还抓了筷子,充分利用了手大的优越。
稚宁盘子端一趟,已经没了她再能做的。
论及照顾,薄瑾屹同样无可指摘。
稚宁只觉得讽刺。
吃饭时,稚宁没再观察薄瑾屹的一举一动,面对他偶尔的问,回得有一搭没一搭。
她心情不好,食量也小,没一会就渐渐慢了进食的度。
反观薄瑾屹,意趣不减,米饭接连添了两碗。
稚宁余光扫过他,悔恨交加,所有的一切都已清晰明了。
他根本不值得她的同情!
“你怎么不吐了?”
薄瑾屹身上永不得见慌乱的影子,语气漫不经心,“因为是你做的。”
“这些年在国外长了不少本事,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唬我,不过你这本事也无用,你下半辈子锦衣玉食,苦活累活半点找不上你。”
“当然,你闲着无聊打时间也可,不过偶尔一回玩玩就算了,我用不着你为我操劳。”
薄瑾屹不要稚宁为他付出,只需她任他掠索就够了。
稚宁冷笑,他还想骗她!
她直言戳穿,“你面前这道菜不是出自我的手,只有这锅鱼汤是我煮的,其他的全是佣人做的。”
她稍稍表露出想要求和的姿态,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答应,配合她一起骗他。
薄瑾屹又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脆藕,神色如常。
“是吗?我心里以为是你做的就行了,心理暗示懂不懂?”
他浑不在意的笑刺痛了稚宁的眼,她低声问:“有意思吗?”
随即摔了筷子,声线也窜高,“薄瑾屹!骗我有意思吗!”
薄瑾屹这才正眼看她,“怎么没意思?”
她的小伎俩哪里瞒得过他。
好端端还在气头上的人,和气来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