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問漁的話,寬背仙鶴抬腿就準備起飛,結果一人一鶴都十分清晰地聽到了旁邊一聲很明顯「嗷」!
別說,這聲音還挺熟悉的,似乎在哪兒聽過。
寬背仙鶴像是點了暫停一般一條腿呆立在原地,而問漁已經從它背上探出頭去。
喲呵,果然是個熟面孔。
一隻黃毛小狗子正扒拉在禁制外面拼命掙扎,似乎想用自己的腦袋把禁制頂個坑出來,最終的結果就是頂得翻白眼也沒結果。
明明他看到寬背仙鶴就那麼款款走了進去,為什麼到他就不行了!
他不服!
「嗷!」
第九峰弟子,犬妖幼崽逐日氣勢洶洶衝著問漁發出了惡犬咆哮——嗯,就奶唧唧的,一點威脅力也沒有那種咆哮——聽得人只想抱著他,把他挼得翻白眼那種。
問漁拍了拍寬背仙鶴,看得出來,鶴兄很緊張,大概跟這小狗子之間也有著什麼難以言說的恩怨。
「鶴兄,別緊張。」
說著,問漁就從寬背仙鶴背上滑了下來,無懼兩米多的高空,這東西已經無比熟練。
轉眼,問漁已經蹲在了小狗子面前。
一個在禁制裡面,笑意盈盈。
一個在禁制外面,氣急敗壞。
「你在這裡幹什麼呀?」問漁樂呵呵的樣子,像是感受不到逐日的怒火和委屈,「我記得,你叫逐日,是第九峰的弟子,對吧?你來是找我有事?」
「嗷!」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你不會說話嗎?」
「嗷!」誰不能說話了!
「說人話。」
「嗷啊啊!」能說人話他這麼嗷嗷叫著是好玩嘛?
「噗嗤。」問漁攤手,「那我也聽不懂你說什麼呀,你說這該怎麼辦?」
「嗷嗷嗷!」放他進去!
長這麼大,來問聆宗這麼久,成天在靈山打轉,他還沒進去過靈山呢!
「你會用通訊玉簡嗎?」
「嗷?」
「你就沒想過一種可能,身為問聆宗弟子,還是九峰弟子,你也應該有通訊玉簡吧?通訊玉簡發消息,應該不用翻譯吧?」
「嗷???」
「還是說,你長這麼大,居然不識字嗎?」
逐日:「!!!」
這是他未曾設想過的角度,但他不信這麼多年大師兄他們就沒考慮過這個可能。所以,他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嗷」了這麼多年,卻一句話也不提點他?
掏出通訊玉簡的逐日發泄般用自己的爪爪在上面一頓猛戳,片刻後抬頭,一臉懵逼地看著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