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鱼的白肚皮。
一池的锦鲤都被糟蹋完了!
“我的鱼……我的鱼啊……”
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从寺庙里买来的锦鲤鱼啊!
也不是钱的问题。
就是,这些鱼都是在寺庙里长大的,那都是受过佛光普照,开了光的呀!
锦鲤锦鲤,好运连连。
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财运。
然而现在,全没了!
霍父的心在滴血,跪在水池边,伸手去捞翻着白肚皮的鱼,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霍母瞧见这满池的锦鲤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再看丈夫抱着死鱼痛哭流涕,顿时吓坏了。
她白着脸,颤抖着手,对着屋里就是一顿河东狮吼:
“霍澄——你给老娘滚出来——!”
整个房子都颤三颤。
霍澄穿着睡衣,擦着还在滴水的头,从屋里出来了。
前脚刚踏出门槛半步,就被霍母揪住了耳朵。
拽着他,指着满院的狼藉,气得声音都在抖:
“这,这,这,你自己看看,给我一个解释!”
“让你给妹妹办生日会,你给我办成这样?!”
“这哪里是生日会,这是大战过后的战场吧!”
“老妈,痛痛痛,先放开,先放开,有话好好说。”霍澄被揪着耳朵,痛的龇牙咧嘴。
霍母气得咬牙,但还是松开了手。
瞪眼,“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霍澄揉了揉红的耳朵,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
霍母听完,怒容更甚。
“什么?!”
“你是说,这些都是苏月禾的女儿干的!”
“她还在我们院子里疯?欺负雅玲!”
“不、不是,妈,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霍澄急了,“是妹妹请她过来的,还刻意针对她,是妹妹先欺负她的。”
“一边去,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霍母一把拂开他,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就往楼上跑。
边跑边喊:“雅玲,妈妈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吧,妈妈回来了……”
声音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
就连外面跪在水池边差点哭厥过去的霍父都不管了。
霍父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霍澄这才注意到父亲,连忙冲过去,将他拉起来:
“爸,爸啊!您怎么了?”
“别抱死鱼了,抱抱您的好大儿啊,您的好大儿耳朵都要被您老婆揪掉了。”
霍澄一把将霍父手中的死鱼扔在地上,将红的耳朵凑过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