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逼她。。。
甄嬛靠坐在床榻之上,手始终抚在小腹上,脸色依旧苍白,却带着几分狠意,“快了。。。”
皇后不会放过她的。。。
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
皇帝翻了碎玉轩惠贵人的牌子,几乎是一个信号,一个皇帝不会再专宠永寿宫的信号,一时之间后宫不少人在哀叹,怎么就让碎玉轩捡去了这个便宜,就连菊青也忍不住感慨,
“娘娘比那惠贵人不知出众多少,皇上怎么找也该来看您才是。。。”
铁了心要拍马匹,可惜没拍到点子上,只得了主子轻飘飘一个眼神,“去内务府领些白玉,再去采些薄荷。。。”
薄荷?
摘花也就算了,怎么如今不用花反而是要用薄荷草了?
主子要的东西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虽是腹诽,但还是十分听话地去执行,延禧宫的安嫔娘娘看着温和小意,实际上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并非善类,所以除了菊青之外几乎没人敢近身来。
陵容也乐得清净,单手支在下巴上,想起皇帝今夜要去碎玉轩,怕是有一番好戏看。
果郡王对甄嬛倒是真的情深,今夜与沈眉庄之间怕是和衣而眠不会生什么皇帝与后妃之间的床榻之事,大概可能连沈眉庄的靠近也受不得吧?
毕竟自己之前靠近时他便避之不及如同洪水猛兽,不知沈眉庄会不会因此而心存芥蒂呢?
窗外是满天繁星,陵容注视着月亮,忍不住想,时隔一世,倒是沈大小姐异曲同工地,体会了一番被‘完璧归赵’的屈辱感了。。。。。。
然后听见一声轻笑,“娘娘若是赏月,怎么不去御花园,那里的月亮皎洁许多。。。。。。”
耳熟的话。
陵容于是明白那夜自己与皇后撕破脸对峙之时,皇帝必然在听,或许一路跟着自己从景仁宫里出来。。。。。。
当真是作贼成瘾了。
深更半夜还出入皇宫,当真把后宫当成自己家了。
果郡王也是窝囊,光有个皇帝的名号没有皇帝的本事,居然任由这人在眼皮子底下活跃这般久也未能现一丝端倪,难怪会被皇后裹挟的前朝逼得做出妥协和退让。。。。。。
陵容先错开对视的视线,语气淡淡的,“王爷好兴致。”
“娘娘不高兴?”
若无其事,但雍正莫名的听出了一丝极淡极轻的不愉,话到嘴边忽然转了个话锋,“听说皇上今夜翻了碎玉轩的牌子。。。”
她难道为此在伤神?
雍正忽地也觉得烦躁几分,好在没得到肯定的回答,只有一声轻嗤,“王爷倒是会联想。”
不过是想起前世受得那些屈辱心情有些凝滞,对上眼前这也算得上罪魁祸之一的人不免表露几分,却未曾料到居然这般轻易地会被他察觉。。。。。。
陵容敛下思绪,“十四爷进京了,王爷下一步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