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终弟及这般出格的事情,即便太后想也不敢贸然提出的,便只能按照‘遗诏’册立新帝,新帝的养母,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
但…
前提得是先把皇子拢到自己的名下。
这事儿找太后其实也好使,但最好使的无非是找皇帝本人。
她有一种香料,能迷人心智使人听之任之且事后不会留下痕迹,唯一的缺陷是大概率会损伤神智。。。。。。
极有可能把‘皇帝’给弄傻了,轻易不能使用。。。。。。
想个什么其他的办法好呢。
没等思绪散,殿外忽然慌慌张张跑来一个陌生的小太监,不是她宫里的人,看清了也不像是永寿宫的。
言语间却说是永寿宫派人来请,话音刚落,眼前明黄色的身影便瞬间起身,很快消失在眼前了。
皇帝走了。
见主子脸色有些凝滞,菊青还以为是被拂了面子而不高兴,识趣地带着旁的下人们躲远了些,免得被主子的怒火波及。
但陵容却没什么实际的怒气。
只是有些惋惜。
早知“皇帝”要来,她就该做好准备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下次还得自己费心思创造条件。。。
好不麻烦。
懊恼之间,紧闭的房门忽地轻轻被推开,以为是菊青来送东西,却见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娘娘好似很可惜?”
平平淡淡的语气,陵容却品出了几分凉意,在燥热的天色烘托下明显得不得了。
被那乘凉用的冰砖还要冷硬。
陵容有些心虚,“可惜什么?”
总感觉他眼神侵略性十足,视线下意识错开,却因着对方忽然靠近的动作而动弹不得。
“娘娘怕什么?”
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强作镇定间,被他的双臂困在了太师椅之上,听见他微凉的话语扑在耳畔,
“可惜没留住皇上,可惜没得一个皇子,甚至可惜没能借此怀上龙胎。。。。。。”
强制对视。
陵容觉得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阵不自觉地战栗,那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冷漠而犀利的光芒。
让人觉得好似被看穿。
“娘娘是不是在可惜这些?”
他到底是如何现的,又究竟现了什么?
陵容心惊之下,下意识想推不开对方却被逼得越来越近,近到他的唇瓣在耳畔轻轻地研磨。
明明很轻的动作,却让人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不安感。
倒不至于害怕,只是有些心虚。
她明明藏得很好。。。
只能反其道而行之,顺着他的动作拥住,双手搭在了他的腰间,只做被冤枉的无辜和伤心,
“你怎么能这般诬陷我?”
不是王爷,也不是本宫,而是平平淡淡而又莫名显得亲昵的你我。
雍正动作一滞。
任由她猝不及防拥入自己怀中,这还是上次醉酒之后,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