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一点。”
对上胤禟的视线,胤?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实交代:“他还让我不用叫太子,直接叫他二哥。”
胤禟:“。。。。。。”
“你叫了?”
胤?心虚地低下了头:“叫了。”
胤禟恨铁不成钢,在他脑袋后面来了一下,带着人去找了八贝勒府,兄弟三人聚在一起讨论太子骤然示好究竟所图为何。
却找不到头绪。
。。。。。。
而太子却不曾在意这一顿饭在八爷党那里引起了多大的风波,回到宫中后径直去了书房,在现有人动过自己放在书房里的纸伞时,难得了一次脾气,打了一个自作主张进书房打扫的下人。
奴才不知轻重,那把纸伞光滑的竹柄裂开了几丝缝隙。
害怕进一步破坏,胤礽不敢把伞合上,只能小心地把伞放置在桌案旁边的画篓里,手不自觉地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视线却盯着伞面上氤氲飘渺的江南烟雨图静静出神。
他与那女子有缘,这缘分如今却显得浅薄,以至于几番相遇却总不相识。
胤礽心有不甘。
下一次,他总会找到她的。
。。。。。。
而知道太子昨天和老十心平气和地一起吃了顿饭,而且看起来相谈甚欢,康熙心情有些复杂。
胤禔像是找到了机会,借机暗讽太子结党营私,连老十也骂了进去,八阿哥和九阿哥这回坐不住了,只能出面帮胤?解释。
几人吵作一团,主人公之一的太子却只有一句“儿臣不敢”,除此之外就没什么辩解的话了。
康熙看着下的太子,他依旧立在左侧,是除他这个皇帝以外最尊贵的位置,胤禔照旧时常找他的麻烦,但以往和他关系密切的那些大臣,此番却没有再向以前那般与胤禔一党相互攀咬。
甚至于太子自己都不曾开口为自己辩解。
他是真不想做这个太子,所以不在乎是否被冤枉,可能心里巴不得就此被废,但又不是对于他这个君父的怨怼。。。。。。
竟是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对自己以往做的混账事情愧疚难当,自此改过一般。
康熙叹了口气。
呵止住胤禔对太子的攻讦,将几人训斥了一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才宣布退朝,临行前看到太子孤零零地站在官员队伍中间的背影,才终于愿意相信太子大概真的是幡然醒悟了。
甚至醒悟得有些过了。
他以前恨太子结党营私,权欲熏心甚至觊觎他的皇位,但此番太子自切一臂的举措实在惨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点微薄的慈父心肠有所触动。
他的保成向来骄傲受不得委屈,此番被自己的下属冷待,被兄长指责,心里想来是不好受的。
于是乎,下朝后不久,康熙的赏赐就大摇大摆地到了太子宫里,昭示着皇帝的偏爱。
收到赏赐的胤礽依旧老实本分,每日只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储君的本分,逐渐疏远以前的党羽,友爱兄弟,敬重君父,俨然快成了朝中的第一纯臣,大清第一孝子。
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孤立无援。
但再次获得了皇帝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