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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险些失控,绿芜好几日不曾见到太子,只是偶尔收到一些信件,只是关于若曦和外出赈灾的十三爷,信件只言片语,报个平安以让她安心。
绿芜知道,太子大概是怕自己还在为那日的冒犯而生气,只是她心绪紊乱,也只做不知。
是她抵不住心动沉溺其中,却是他及时止住了欲望。
他很好,只是他的好让她不舍又不安。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一天一天熬过去了,绿芜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强制自己转移思绪。
她想起来有许久未收到若曦的信件了,也不知若曦在宫里过得如何。。。。。。
十三爷也时常有忧虑,但不是能尽数谈论的事情,再者他贵为皇子,许多事情都有人为他操办。
但若曦只是一个弱女子,绿芜共情,难免多挂心几分。
绿芜曾听太子信件里说起皇帝喜欢若曦,特赐她休沐日出宫回家省亲。
今日便是休沐,本以为若曦会来找她,可却未曾等到消息。。。
绿芜心下担忧之际,突然收到了若曦派人送来的信件。
送信的人自称是八阿哥府上的管家,甚至亮出了腰牌。
魏嬷嬷确认过后将信件交与绿芜确认,信物是若曦最喜欢的簪子,轻易不假手于人,绿芜心下稍定,拆开了信封,也确实是若曦的字迹。
像是初学书法的孩童,十分的潦草和粗犷,若曦求着姐姐让她能在回宫前约她在茶楼相聚。。。
选秀进宫后即使是成了宫女,也再难有出宫的机会了,出宫这般恩赐是难得的,绿芜心下挂心若曦,也担心她进宫后受欺负。
心中念着事情,是以赴约时不曾多想,绿芜带着白露和魏嬷嬷安排的两个小厮赶往了茶楼,被店小二迎上了二楼厢房,却在进门后的下一瞬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时,绿芜现自己被绑在了软榻上,浑身无力且莫名烫,眼睛被蒙住了眼前一片漆黑,房间内空空荡荡,只门外有一阵喧闹声。
有人在推脱着什么。。。
随后门被打开,绿芜只闻到浓烈熏人的酒气,下一瞬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绿芜?”
绿芜侧耳,反应过来之后心下一顿,感觉到危险,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九阿哥?”
为什么会是他?
绿芜原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
胤禟喝了许多酒,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还以为绿芜姑娘已经把爷忘了。。。”
他有许久,不曾见过她了。
目不能视,难免感觉敏锐些,绿芜能感觉到他放肆打量的视线,让人不安。
绿芜勉强镇定,避免激怒他,轻声开口:“九阿哥,不知您请绿芜来有何事?”
心下却不免凄惶和害怕。
九阿哥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如今在爷的床榻上,爷找你何事你不明白吗?”
绿芜以为是他强绑了她来。。。
胤禟嗤了一声,却不开口解释,左右她不曾给过他信任。
这可不是他授意的。
他今日只是照常赴宴,喝多了酒便被席间不知道哪个不长眼地送到这个厢房来了。
美其名曰给他送一个大礼,生意场上送礼,不是金银便是女人,京城里谁不知道他胤禟在月华楼几次碰壁丢尽了面子,这个关头给他送女人,只怕是送晦气。
胤禟心下暗骂那人不长眼,本是想拒绝,却在进门后第一时间迟疑了。
自那日席上见过一面,两月的时间,无论他往月华楼送什么礼物,递什么帖子,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激起任何水花。
她原先就对他看不上眼,有了靠山之后,就更加不屑一顾了。
只是。。。。
胤禟无比好奇,她的靠山是谁?
十三求到了谁的头上,让她这般随心所欲,不用顾忌?
绿芜躲在月华楼,被保护得很好,也不知道送礼的那人用的什么办法,能把绿芜从月华楼骗出来,送到了他的床榻上。。。。。。
即使他再不承认,这礼物确实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她无助地倒在美人榻上,鬓边丝凌乱,脸颊两团酡红看起来似乎醉了一般,贝齿轻摇唇瓣,粉嫩的唇瓣渗出几丝血迹,长长的睫毛微颤,青丝散乱地洒在软榻上。
衣襟在挣扎间散开半截,露出白嫩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人间尤物不过如此。
看着可怜可爱,分明是无措和害怕的,却又无端透露出几分引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