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要见谁,引得她们娘娘这般重视。
连去见万岁爷,娘娘也不曾重新梳妆,更别提盛装打扮。
皇后心情很好,目光不自觉越过宫殿,在重重城墙上流连,“你不是好奇没露过面的贵妃吗?她回来了。”
宸贵妃?
那个新帝登基之时在册封他们娘娘之后,连半刻都等不得就要册封昭告天下,甚至册封当日也没露面,甚至如今才刚刚回宫,去向不明的宸贵妃?
甚至她在这宫中没有住所,皇帝只说宸贵妃暂住乾清宫,可这宫里谁不是人精,谁都知道这个‘暂住’是无限期的。
宫女拿着梳子的手稍停,觑着皇后的脸色,小声道:“娘娘,您召见贵妃,何须如此。。。”
兴师动众?
明白她想说什么,皇后也不生气,只轻笑一声,示意她继续,注视着铜镜中她熟悉的面容,皇后没再开口。
只在梳妆完毕后让宫女找出了她私库里藏了许久的上好琵琶。
随后在贴身侍女不赞同的目光下执意往宫门去了。
召见妃嫔确实不必她这个皇后屈尊降贵。
但会见友人,却得亲迎,方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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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寺,胤礽一路策马狂奔,终于在熟悉的地方看见了思念许久的倩影。
如今春日,云居寺身处一片灿烂的梨树林中,千树万树梨花盛开,随风摇曳,花瓣在微风的吹拂下卷成了密集的花海,美不胜收。
胤礽的目光却隔着重重的花瓣,只盯着不远处殿内虔诚拜佛的女子。
他伫立不久,终于等到了那女子转身回眸,等到她浅笑嫣然,对他说:“竖三世佛前,绿芜刚刚上了三柱香。”
她如今也有想求的现在和未来。
听到她的话,胤礽才终于有实感。
他的卿卿终于回来了。
胤礽再也忍不住思念,几步上前,将思念许久的人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和宽厚,让人忍不住心生留恋,绿芜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想起来什么,语气不自觉撒娇。
“是不是不能叫殿下,该叫您皇上了?”
胤礽却不依:“该叫夫君才是。”
他怎么说话还是这般放肆?
绿芜双目圆瞪,对上他流光溢彩的眼眸,又不自觉心软,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如他所愿,轻唤了一声。
她实在可爱。
耳边是爱人的轻语,胤礽轻笑,在她唇瓣上珍重又爱恋地落下一吻。
“卿卿不能再离开我了。”
如果不是她的书信安抚,他早就在登基当日抛下一切随她而去。
再有一次,他会疯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执拗和爱意,绿芜眼眸轻颤,在这偌大的佛寺中许下诺言。
“梧桐相待老。”
鸳鸯会双死。
他们会共白头。
神佛庇佑。
感受到头顶珍重又轻柔地吻落下,绿芜眼眶微热,眨了眨眼才止住莫名的泪意。
此处是云居寺,山花烂漫,云雾缭绕其中。
一切从此处开始,也将在此处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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