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要多少?五文钱一屉,小店的生煎可是出了名的酥脆,来一份?”
店家满脸堆满笑意,手上已经拿好了油纸。
“钱”楚岚的手尴尬地四处乱摸,她身无分文,如今连个生煎都不配吃了。
店家顿时变了脸,瞧着楚岚是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怎么是个痴傻的穷光蛋?于是挥挥手道,“没钱别在这挡着我做生意!”
楚岚的手掌在衣摆上摩挲几下,只好离开。
“这大理寺中的冤魂,那可比比皆是,众位看官且听老朽细细道来!”
茶楼里抑扬顿挫的声音吸引了楚岚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往里走去,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者讲故事。
“咱们县里面的这位大人,办案那叫一个雷厉风行,但在老朽这儿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前脚刚收的尸体,后脚便寻到了凶手!”
“南村张家稚子命丧池水,县老爷非说凶手便是邻里的杀猪户,次日张家老小齐齐击鼓鸣冤,妇人更是悬梁自尽,以命状告镇上大户的花花公子谋害她子。”
说书老者轻轻摇曳着扇子,两撇胡须在微风下胡乱飘动。
楚岚微微皱眉,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几分,能逼得一家人以命状告,那得是怎样的冤案?
台下的听众有人连忙追问,“那后来的案子的结果如何?”
老者摇了摇头,“再无南村张家,尘埃落定。”
台下顿时一片唏嘘,楚岚走上前去,问道,“府衙本该以公正为主,为何会有这种冤案却置之不理?”
“府衙的讼棍素来是个闲差,自然是懒得理会平民百姓的贫苦冤情,长期以来都不作为,冤案自然是越来越多。”
老者轻叹一声,也不知是在为何而惋惜。
“岂有此理!”楚岚心中顿时激起一层惊涛骇浪,身为法律的监督者,知名律师,她自然是要为百姓们主持公道。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往府衙冲去。
楚岚不由分说地拿起木杵重重敲打鼓面,半晌过后,沉重的府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宽体胖的男人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慵懒道,“击鼓鸣冤所为何事啊?”
“我要找你们的讼棍。”楚岚端正的立在原地,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
男人顿了顿,睁开眼睛打量她几分,“我就是,你所求何事?”
“我要做讼棍。”楚岚语气坚定。
李唐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哪来的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疯女人,趁着我还没让官兵把你丢进牢里,赶紧滚。”
楚岚心中十分不爽,微微抬起胸膛,“我真的能当讼棍,我能替人翻案,若是不服,我们便找县太爷辩上一辩。”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府衙的大门被彻底的打开,威严的公堂带着压迫之意,当楚岚站在堂中央之时,没由来感到肩上一沉。
“你便是那要吵嚷着做讼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