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然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更没有挨过这么狠的揍。
他怒不可遏,正想奋起反击时,打他的三个小青年却突然住了手。
跑了。
这顿毒打,来得快也去得快。
殴打结束的同时,一辆黑色迈巴赫从萧淮然的身边缓缓驶过。
驾驶座的男人一手掌控方向盘,另一手夹着烟搁在车窗上,姿态慵懒又魅惑。
萧淮然全身剧痛,一时间连扯开头上麻袋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行止淡淡瞥了眼狼狈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萧淮然,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唇角。
嘴嗨有用吗?
不知道说最狠的话会挨最毒的打吗?
哪像他,从来不喜欢废话。
他做人的原则是——
能动手的,绝不逼逼!
……
半夜时分,南笙被尖锐的电话铃声吵醒。
“喂……”
“南小姐你赶紧来医院吧,你父亲自杀了!”
南笙瞬间清醒。
穿上衣服便以最快的度冲到医院。
她赶到时,南清风还在抢救室里抢救。
南笙像座雕像一般僵在原地,通红的双眸死死看着门上方那红得刺目且亮起的“急救室”三个字,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抖,通体冰冷。
她害怕。
害怕失去爸爸。
嘉木被关押,爸爸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爸爸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会崩。
“小姐你别担心,先生不会有事的……”琼姨心疼地拍拍南笙冰冷的手背,红着眼轻声安慰。
琼姨在南家帮佣十几年了,算得上是半个南家人。
“我爸为什么要想不开?”南笙极力隐忍着泪水,依旧死死盯着急救室的门。
“这个……”琼姨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说!”南笙厉喝。
她从未用过这种语气跟琼姨说话,但此刻她心如刀绞,迫切地想要知道缘由,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琼姨小声喃喃,“今天萧先生来过……”
萧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