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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之后,杨沫不知道是认床还是紧张,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睡得并不舒服。
杨沫每天晚上窝在丁程鑫的怀里,闭着眼睛精神地胡思乱想,又不敢乱动影响丁程鑫的睡眠。
搬进小家的第三天晚上,她实在装不下去了,等着丁程鑫睡着之后,蹑手蹑脚地起身,想溜去设计间画画。
人还没爬到床边,就被丁程鑫从背后抱住,后背贴上他的额头。
“怎么了?认床吗?”丁程鑫的声音夹着浓重的困意,“我看前两天你都没睡好。”
黑眼圈像黑色记号笔一样,着重地圈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杨沫回过身,尴尬地揉了揉丁程鑫的头,“我不困,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哪有人睡眠这么轻的啊。
她只是悄悄地钻出了被窝,慢慢地爬到一边去了啊,整个过程完全没碰到丁程鑫。
“我陪你。”丁程鑫眨了眨眼睛,把困意压了下去,揽着杨沫从床上站起来,又拎起搭在一边的外套,披在杨沫的身上。
杨沫穿上外套,小声地劝着,“你要不还是睡觉吧,丁程鑫,你们不是快要开十周年巡演了吗?”
现下已经十一月初,距离他们第十个周年庆并不远了,这段时间的状态至关重要,她怕影响了他。
“陪老婆晚睡而已,没事的。”丁程鑫揽着杨沫的肩膀,“想去哪儿?”
“什么老婆。”杨沫嗔了丁程鑫一句,“去设计间?”
丁程鑫嗯了一声,两个人走进设计间。
丁程鑫按亮了灯,弯腰拿起颜料盘与画笔,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又拿纸巾挨个擦干,递给杨沫。
杨沫接了过来,愣愣地坐在画架前。
她好像没说她要画画,怎么就被塞进了颜料盘和画笔呢。
“杨沫,你除了会画服装设计图,还会画其他的东西吗?比如说水彩风景?”丁程鑫坐在了地板上,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杨沫。
“应该可以吧。”杨沫不确定地回答着,弯腰拿起一支黑色的颜料,挤了点在颜料盘上,用画笔蹭了一点,在白纸上勾勒了毫无意义的一笔。
“那我们比比?”丁程鑫起身。
“家里不是只有这一个画架吗?”杨沫不解地看着丁程鑫。
“哪能只有一个画架。”丁程鑫摇了摇头,转身去了书房,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一套一模一样的装备,放在杨沫面前。
自己则坐在了小马扎上。
“那就比比吧。”杨沫跃跃欲试。
丁程鑫便当真陪着杨沫画了一整个晚上的画,不过到临近天亮时实在熬不住了,才躺在地板上小憩了片刻。
仍然精神万分的杨沫绕到丁程鑫身边,看了看他的画稿,愣了愣。
上面哪有画,全是不同颜色的“杨沫”两个字。
杨沫撅了撅嘴,躺在丁程鑫的身边,转过身抱住丁程鑫,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往后几天的睡眠质量也变得越来越好。
奇怪的失眠就这么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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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搬到一起住后最大的好处是什么,杨沫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一睁眼就能看到美人儿!
身旁躺着丁程鑫,杨沫每天都对睡觉与起床充满了期待,前者可以看见睡美人,后者还是可以看到睡美人。
杨沫的生物钟一直没有完全调整过来,总会比丁程鑫早那么一个小时醒来。
醒来之后,杨沫便侧着身子,专心地用目光勾勒丁程鑫的五官轮廓,然后心里感叹一万次,他的脸蛋真是女娲毕设。
偶尔看得贼心起来了,就去亲丁程鑫,直到把他亲醒,然后被压着讨回。
这一天,杨沫的生物钟少有地失控,晚起了许久。
丁程鑫把早餐做好了,绕回房间一看,见杨沫还在睡,忍不住笑了笑,蹲在床边,一瞬不瞬地学着她的样子,盯着她看。
杨沫一睁开眼,就与丁程鑫对视上,吓得后退了好几分,“你干嘛,丁程鑫,吓死人了。哪有人早上起来盯着别人看的啊。”
丁程鑫站起身来,又俯下身子,揉乱杨沫的头,“小朋友,之前是谁起床之后盯着我看的?”
“什么小朋友,你就比我大几个月!”杨沫躲开丁程鑫的手,从床的另一侧翻了下去。
丁程鑫看着被自己揉成了鸡窝头的杨沫,忍不住笑出声音,又很快克制住,等着杨沫经过自己时,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小朋友,起床气怎么这么大?只许你盯着我看,不许我盯着你看吗?”
杨沫没好气地搂住丁程鑫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吸吮留下痕迹,“不许不许不许,给你长个记性。”
早上头乱得跟鸡窝一样,脸蛋也有可能冒出油腻,可能会浮肿,他怎么能一直盯着这样的她看??
丁程鑫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笑着应了好几句好,催促她赶紧洗漱去。
他好喜欢逗刚睡醒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