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就想好了?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一旁的沙扶手,不知想到什么,眼眸中的情绪有些深:“你恨我吗?”
苏时酒一愣:“嗯?”
“……恨我强行跟你绑在一起。”
苏时酒想了想:“还好。”
相对比顾殊钧这个陌生人,苏时酒当时更恨的,是与他有血缘关系,本该爱护他,成为他避风港,却为了利益,强行压榨他的苏家人……
顾殊钧没吭声。
几秒钟后,他才点头,哑声道:“我知道了。”
苏时酒耸耸肩。
他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转身正要说话,却见顾殊钧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双腿交叠的姿势,像是在掩饰什么……
视线向下扫了眼,苏时酒了然。
也是。
血气方刚的男性,在看到这些时,确实容易控制不住。
苏时酒问:“需要我帮你吗?”
“不。”顾殊钧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他语气极淡道,“这种由画面和听觉刺激所产生的欲念,都是低级的,是人类需要摒弃的。”
说话间,顾殊钧视线低垂,不与苏时酒对视。
他深知,他现在的状态,可不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片子。
但这些事情……
以现在的情况,就没必要告诉苏时酒了。
苏时酒则有些惊讶。
顾殊钧竟然是这样想的?
沉默两秒,苏时酒“哦”了声,他并未点评顾殊钧的观念,而是说:“那我去冲澡。你去客房洗?”
顾殊钧:“嗯。”
待苏时酒走后,顾殊钧又扫了眼画面,才终于抬手将电视关闭。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漫不经心想,原本事件的主动权是握在他手中的,然而,却在刚刚完全转移到了苏时酒那里。
而苏时酒的反应……也让顾殊钧出乎意料。
不得不承认,苏时酒变得比当年更优秀了。
不过……
他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心中想着,顾殊钧用力闭了闭眼,待再睁开时,他终于起身。
看来。
今天又要冲个凉水澡了。
*
苏时酒第二天抵达帝水会所时,先被经理喊过去问话。
他将之前在医院的事情简单说了:“骨折的情况不算严重,但毕竟是破相,恐怕不太好息事宁人。后来我看时间太晚,就干脆回家了。”
宋明宇闻言,沉吟道:“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我会亲自上门,给高扬赔礼道歉。你既然跟小李总他们关系还不错,就跟我一起吧。”
苏时酒表情无所谓地点点头:“行。”
从经理办公室出来,苏时酒刚卷起袖子,又有一人叫住苏时酒:“十九,何焕这段时间不在,他的客人就先由你来接手。”
苏时酒挑眉:“那李吾呢?”
——何焕当初刚进帝水,就是李吾带着的,算是李吾的徒弟,之前连分成都得给李吾分一些。
没道理现在何焕不在,却把客人都划给苏时酒吧?
那人意味深长扫苏时酒一眼:“这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
苏时酒立刻问:“哪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