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送走了一波客人,准备卡凌晨两点的下班时间打卡,便坐在吧台处与调酒师闲聊。
几分钟后,苏时酒的电话响了。
一接通,龚信言简意赅道:“有动静了。”
苏时酒眼睫低垂,手指轻轻敲打了下桌面,他神色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颔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他起身。
刚好银调酒师将苏时酒之前点的玛格丽特推出来,视线落在苏时酒细瘦的腰身上,随口问:“有事?”
苏时酒:“嗯,朋友有急事,喊我过去帮个忙。”
他转过头,见身旁坐着一个有些颓丧的男人,便将自己点的酒推过去:“你好,这杯酒送你了。”
男人一愣,下意识回:“谢谢。”
苏时酒微一颔,与调酒师告别:“我先去跟经理说一声。”他往经理的办公室去,果然见里面没人。
等做足了样子,苏时酒才走出帝水会所。
被顾殊钧包养的事情已经曝光,苏时酒索性不再装,直接钻进劳斯莱斯内,报了烤鸭店的地址。
车辆平稳地驶出去,苏时酒打开车上的平板,他戴上蓝牙耳机,拨通龚信的电话,问:“那边什么情况?”
龚信回:“今天傍晚,接近六点钟的时候,烤鸭店突然开门了。根据我们之前观察出来的规律,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人来。”
“行。”苏时酒应一声,叮嘱道,“你别离太近。”
龚信回:“我知道。”
劳斯莱斯有些扎眼。
苏时酒让司机把车停在附近的路上,叮嘱两句后,自己走路过去,经过一个红绿灯口,又走了六百米左右,躬身钻进龚信的车内。
苏时酒先问:“人还没到?”
“没呢,不过看时间应该快了。”龚信打开手机,脸上映出幽幽的光,“现在已经两点十二分了。”
苏时酒又问:“套牌了吗?”
龚信:“啊?”
苏时酒抿了下唇。
他看了看四周,拿过一条毛巾,再次躬身下车,把车牌号挡了。
待苏时酒重新回到车上,龚信震撼道:“这是违法行为,被抓到了要扣分的,还要罚款。”
苏时酒“嗯”了声:“还给你留了三分呢,这一年好好开车。”
——遮挡车牌一般是扣9分,达到12分才会吊销驾驶证,按理说,只要接下来龚信不再被扣分,等来年分数清o,就又是一条好汉。
龚信:“……”
苏时酒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苏时酒轻声解释:“毕竟这种事比较危险,我也是怕出事,以防万一。下次再有这种事,不要开自己的车来。”
“我知道。”龚信回,“还不是今天事出突然吗?我看到消息已经是晚上了,这个点不好租车,我又怕错过时机……”
正聊着,苏时酒突然拽了下龚信的衣袖。
两人不约而同往烤鸭店的方向看去。
只见三名男女结伴出现,警惕地在四周看了看,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危险,才敲了下烤鸭店的门。
不多时,一个彪形大汉打开卷帘门。
那大汉一身的腱子肉,满脸凶相,瞧着就是很不好惹的样子,他也在四周看,最后将视线落在对面停着的龚信的车上。
一时间,龚信和苏时酒的呼吸都变轻了。
龚信低声说:“别怕,我车窗上贴了膜。”
苏时酒:“。”
说是这么说,能先把你死死攥着我的手松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