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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院子里风吹叶响,齐恂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见着院子他竟然有些感叹,从前以为一代名将辞官故里,如何也不会和清贫沾上边,可这祁阳的院子竟然如此简朴,普通的陈设下,仿佛是为了空出练武的空地,修葺的屋舍都窄了。

而屋里的布置更是简单,厨房之外就是内室,不过桌椅床铺,上面都落了灰,一看就像无人居住的样子。

齐恂接过谢化递来的帕子,他隔着帕子将那书桌上的抽屉拉开,里头扑面一阵樟树的味道,只放了几本翻过却未曾折页的兵书,齐恂拿起来随便翻开,就看见了里面夹的一张纸页。

他将纸页翻开,上面写的不过是诗词,齐恂一瞥并未在意,但他在署名处停留了几眼:“孟凛。”

这诗是孟凛写的,下面还用不同的笔迹,写了一个“已阅。”

“孟凛和白烬从前的交情,原来是从祁阳开始的。”

齐恂将书页再翻过去的时候,方才看过的纸页不慎掉落在地,他眼底微沉,退了一步弯腰去捡,但他抬头时,视线却不经意扫到了那书桌的侧面,上面刻了一行小字。

“忠,孝,仁,义。”齐恂小声地读了一遍,他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却微微眯起了眼,眼皮有些遮住了他眼里忽然冒起的阴鸷,他注视着那小字看了半晌。

忠孝仁义……齐恂又在心里默念,他亲自前来寻找的答案好似有了一半解答,心里蠢蠢欲动的杀意在心头盘旋起来,他那无人知晓的身世又在此刻悄然地提醒他了。

如今跌落在史书与骂名里的将门白家,当年的家训,正是忠孝仁义。

但他又理智想到了巧合,齐恂直起身来,用着比方才更冷的语气道:“谢大人,去找找这屋子里的祠堂在哪。”

“你我去祭奠祭奠我朝的将军。”

谢化穿过房门,在靠西的一间小屋里找到了这屋里的祠堂。这屋子很小,光线也并不充足,开了门,才有光从门外落进去,将屋子里填满了些。

逆着光,齐恂看见了堂上并不多的牌位。

谢化拿着火折子将上面的蜡烛点上了,红光照亮了上面的“秦氏”先祖,秦裴出身并不好,他没有娶妻也没有儿子,家中穷时养不起几个人,因而血脉稀薄,摆上的牌位一双手就能数出来,秦氏之外,还有一个牌位刻了“征南将士千古”的字样,秦裴摆在家里祭奠当年随他出征的将士,而那些之外,这祠堂上还摆了两幅空白的牌位。

齐恂竟然没有在牌位里找到秦裴的名字。

当初白小将军受了恩典回乡奔丧,是特意来送秦老将军魂归故里,因而他怎么可能不在祠堂里摆上他的名字?

而那空白牌位中有一副的下面,放置了一个瓷白色的坛子,齐恂打量了那坛子一会儿,“这是当初……白烬带回来的骨灰坛?”

“秦裴离世的时候正是本宫离京北上,若非看过当初的案卷,本宫还不知道,当初是连秦老将军的尸骨都没有找到。”齐恂一只手附上那骨灰坛子,“骨灰?”

他略微用力,那骨灰坛立马就偏倒滚到了桌上,然后顺着并不平整的桌面,“哐”的一声,瓷做的坛子摔在地上,灰色的粉末伴着下坠与摔碎的动作,像是烟尘一样化在地上和空中,起了一阵迷蒙的青烟似的。

“一坛衣服燃尽的灰也配上桌。”齐恂跟着满不在乎地一支手指点上后面的空白牌位,“这空白的牌位,看来就是秦老将军的了。”

他手指一动,那空白的牌位就倒下盖在了桌上。

“那另一副白色的牌位,总不是白烬为自己准备的。”齐恂那手指一点,却现那牌位好似是粘在上面,他双手附上去,也现那牌位半点都挪不动,好似是钉子打进去定在了桌案上。

这太奇怪了,齐恂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向谢化道:“把这牌位劈开。”

谢化犹豫了一瞬,动人牌位犹如挖人棺材,但他看到方才齐恂的举动,也并未多说,他从腰间抽出长刀,离远了半步,他寻了寻角度,长刀一闪,横着从那正中劈去,这一刀收着力气,砍下去就听到一声木头破裂的声音,那宽厚的牌位从那横着的切面破开了,其中好似是前后两块薄木合成,一刀砍去,就此从中间破开,露出了其下的另外一面。

中间断开的一面上好似是刻着什么字迹。

但紧接着屋里响起炸开的“轰”声,迷烟瞬间从地上蔓延开来,刺眼的浓烟熏着人的眼睛,齐恂才刚从那破开的牌位上看到一个朦胧的“白”字,立马就被迫闭上了眼。

一双手瞬间从那祠堂的供桌上将那刻字的木牌取走了,陈羽一只手用黑布将牌位包在怀里,一只手抵挡住了谢化瞬间冲来的一拳,谢化捂了眼看不清人,却在动静里辨出有人的行迹,不敢拿刀伤了太子,只好冲拳间和陈羽交了几手。

陈羽的脚下好似泥鳅,他扔了迷烟取走木牌,立刻就不恋战地要离去,在这主动里他一掌打退谢化,立马就从祠堂里穿出去了。

“追!”与齐恂稍带恼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谢化的袖口里射出了一根袖箭,透过迷烟直接射往门外。

带着一声沉声的闷哼,陈羽的左后肩中箭了,他不顾后面浓烟里的动静,立马一跃从院子里翻进了隔壁孟凛的墙院中,在那院墙上留下了一滴鲜艳的血迹。

齐恂的命令下谢化立马跟着从浓烟里冲出去了,他寻着血迹翻过院墙,看到了那院子里大开的房门。

进去了?谢化警惕下放慢了步子,他举着刀跨进房门,然后左右看了看有无埋伏,可他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了外面一声高昂的马鸣声。

院子外面,陈羽对孟凛的院子实在太熟,即便是忍着疼痛,他几乎轻车熟路地从后门绕了出去,那门外齐恂带来的马夫还不知道生了何事,翘腿坐在马车板子上咬了根野草,没有注意到陈羽霎时冲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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