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以为她真伤心难过又不敢说,只能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没少帮着她捡松子跟榛子,就惦着她手头多有两块活钱,好歹多安心些。结果……”
一片真心喂了白眼狼,苏爱军咋想当初屁颠颠干活的自己,咋觉得憋得慌。
那俊脸乍青乍白的,看得苏玉清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好了好了,别气别气。那诗里不是也说么?周公恐惧留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不是我们笨,是敌人太狡猾。才让咱们灯下黑,没看出她那隐藏在真诚外表下的坏心眼儿。”
“也是。”
苏爱军苦笑,谁会怀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呢?
这要不是那天亲耳听着,他都不敢相信成天姐长姐短的玉柔还能背后用那么恶毒的语言编排妹妹。
“谁说不是呢?”苏玉清也满脸怅然“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想不到在她嘴里光辉无限的二婶其实……其实不但过得难,也一点没有后悔的心。也不知道是怕那小孩回去告状,还是真觉得把玉柔给了咱们家,就是咱们家的孩子,生死都与她无关,也别想再沾着她一点儿。”
“但她撒谎肯定是真的。”
“那些东西不是大哥给的钱,不是爸给的,也不是二婶给的。她自己卖那点小东西,根本就挣不了那么些。杭沛德自己还想吃口软饭呢,而且……”
苏玉清咬唇,别看现在杭沛德一口咬定自己在追苏玉柔,前前后后给她买礼物花了不少钱。
可实际自家人都知道,跟杭沛德处对象的是她。
就算那货想走小姨子路线,增加被家里接受的可能性。愿意给她送点小礼物,那也绝不会太多,一双凉鞋、些许糖果点心就顶了天。
其余那些多半出自毛德富。
“谁都知道毛有余把咱爸当成生平大敌,做梦都想扳倒他自己上。当然也就谁都没想到,他俩背后会有什么勾结了。而有大哥在,苏家不至于倒,顶多也就是我倒霉、爸被撸,但她却能成为新大队长家的儿媳妇。”
“这……”苏爱家眉头紧皱“嫁给举报自家大爷大娘的人,她就不怕社员们戳她脊梁杆子?”
苏玉清眨眼“这倒是个问题。可实际上,当天要是没有我灵机一动又动了左邻右舍。根本就不可能反败为胜,把那些人捆起来。黑灯瞎火的,谁能证明第一个踹门的就是毛德富呢?”
“王斌吐口之前,咱们也只以为自己保密工作没做到位,被哪个红眼病给……根本没往他身上想啊!”
这倒是的。
苏爱军颓然点头,屯里屯亲住着,谁能因为一个大队长就置别人死活不顾啊?
所以,按照这种种迹象来看,苏玉柔的嫌疑确实最大。
不怪妹妹大耳刮子扇她。
提起这个,苏玉清就笑“听你这么说,我这颗心啊,才总算能落地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忐忑,就怕你回来后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我一顿。问我还有没有点亲戚意思了,居然伸手把妹妹牙打掉。”
毕竟这家伙一直怜惜弱小,两辈子都被白眼狼骗得彻彻底底。
上辈子两人就一起合伙做生意。
差不多的投资,人家占七成,他占三成。还冒更多风险,干更多的活。后来严打被当投机倒把抓了,也硬被她忽悠着小工扛起了大罪名,把白眼狼摘的干干净净。
自己从容赴死,做了好哥哥。
却不知但凡那白眼狼肯舍点浮财好好打点下,都不至于枉送了她三哥一条命去。
想想就让苏玉清心头火起,恨不能把白眼狼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苏爱军整个愣住,好一阵才讪讪说了句“那,那你还挺有手劲儿的。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从提议养鸡到驱虫、配饲料。再到跋山涉水去采购鸡苗,我是眼看着你怎么顶着重重压力把白羽鸡养起来的。那都是你的心血,有人在这上面动刀子,你当然受不了啊,更别说那人还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了。”
来自亲人的背叛才更让人伤心欲绝。
他现在听着都差点气炸肺,天知道当时妹妹是怎么忍住没想砍死她的。
苏玉清笑,笑着笑着就哭出声来“三哥,我不止想砍死她,还想把她大卸八块,剁成肉馅儿。咱们家我最小,我从小就想当姐姐。当年你们都懂事儿了,都知道家里多添口人得多添多少负担。只有我高高兴兴,走哪儿都带着她,有啥都跟她分享。因为我是姐姐,我要做个好姐姐。可她……”
“为什么呀,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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