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个一二,直接就三了?杭沛德傻眼:“你等会儿,这……”
“这什么这,快选!”苏玉清皱眉,满脸不耐:“再废话苏玉柔带人来了,你就等死吧。”
杭沛德不想选,他还想尝试打感情牌。可看好的饭票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催命刀,反过来扎在了他命门上。
想活,想好好活的他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别别,我干,我干!”
呵,果然是个怂蛋。
更可笑的是,上辈子就这么个怂蛋跟苏玉柔那个坏种狼狈为奸,毁了她好好的人生。害她家破人亡,一辈子后悔遗憾,吃尽了苦头。
现在她重生了,轮到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自己所曾经受的一切都还给这些贱渣们了!
真好。
苏玉清笑,低声交代了杭沛德几句。
在他万般抗拒的目光里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确定他不敢阳奉阴违之后。苏玉清这才赶紧顺着另一条上山的小道跑。
宁可多绕点远,也绝不跟坏堂妹碰个正着,浪费了刚埋好的雷。
也是运气来了挡不住,途中她还见了只被草藤子缠住了脚的野鸡。快狠准地一个石子扔过去,完美的不在家理由就得了。
拿到重生牌,她也能料敌于先了。
苏玉清这边紧赶慢赶,恨不得把鞋子跑丢。苏玉柔那边却默默算着时间,免得去得太早,瞧不见真刀真枪,给给堂姐留了翻身余地。
所以跟大队上那几个嘴碎出了名儿的婶子、媳妇们边走边聊着。
哐当!
苏玉清急匆匆推开门,把正歇晌的一家老小都给惊动了。
苏妈李凤琴刚要训人,苏玉清就高举野鸡:“爸妈,你们看我厉害不?闲着没事往山脚转转,还转出这么大个收获来。玉柔呢?快让她烧水咱们杀鸡,晚上吃顿好的。爸妈跟哥嫂们夏收这么累,正好补一补。”
这话说得讨喜,不但苏爸苏满仓跟苏妈李凤琴听着舒坦。连被吵醒的哥嫂们也笑着说妹妹有心,俩刚还瘪着小嘴哭的小侄子更拍着小巴掌说小姑厉害,有肉肉吃咯~
那可不?
刚重生回来就干了好大事儿的苏玉清一脸得意洋洋,笑着拉开自己跟苏玉柔当年住的房间。
里面自然空无一人。
情知她正在干什么好事儿的苏玉清皱眉,故作迟疑说:“她念叨自己手艺好,能编炕席。不花一分钱就能让我们姐俩那屋换换新,这……不会大晌午就去抱麦草了吧?”
提及那可怜侄女,苏满仓就忍不住心疼又赞许:“那估摸着是。那孩子就是个闲不住的,上工积极,回家做家务也勤快。处处照顾玉清你这个当姐的,你啊,也该多跟着她学学。”
苏玉清家中老小,一直被爸妈宠着、四个哥哥护着,那是很有几分娇气在身上的。
就算以前心疼堂妹苏玉柔身世可怜,也容不了爸爸更喜欢对方,处处夸奖着,话里话外让她跟对方学。屡屡顶嘴,不但没有如愿解决问题,还让父女俩关系一度紧张。
重活了一辈子,她可不会再犯那个蠢了。
当即在老妈跟哥嫂们担忧的目光中点头:“好好好,听爸的。以后我也勤勉踏实,不这山望着那山高,争做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那现在,反正你们吵醒也都被吵醒了。咱们一起去晒谷场那边帮玉柔抱麦草呗?免得那些碎嘴子们又说猫养的猫疼,狗养的狗疼,寄人篱下到底不行。咱们一大家子在屋里睡大头觉,倒让她个小姑娘顶着烈日做苦工。”
提及这茬儿,李凤琴就习惯性皱眉。
侄女过于勤奋,就很容易让人怀疑她这个当大娘的刻薄。孩子得像旧社会的长工一样,靠不停干活才能混上口饱饭吃。
天知道她当年虽然跟妯娌不大和睦,但也不至于迁怒在孩子身上。
同意孩子她爸把人领回来,那就真当自家孩子看。甚至怜惜她身世,爱她乖巧,比疼亲闺女还多疼她几分。可越这样,那孩子还越……
也是让人头疼。
李凤琴无奈,到底还是让老三爱军、老四爱民跟着走了一趟。
与此同时,苏玉柔也带着她精心物色好的‘见证者们’到了晒谷场附近。就等着有人先听出来不对劲,勇敢上前抓住那对野鸳鸯,并坚持抓他们做典型。
她好趁机磕头求情,再演个为堂姐不惜一切的戏码。
如此,她那好堂姐跟那徒有其表的男知青凑成一对,那好对象跟工农兵大学名额就都是她的了吧!
既然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来,又凭什么堂姐上高中、有大学名额,还有当军官对象的好亲事。偏她却只念了个初中,要洗衣做饭、上工地样样都来,连上门提亲的泥腿子都没几个?
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竟是本年代甜宠文,娇滴滴的堂姐是什么团宠女主角。而她就像那鲜花根底的粪土,除了被可怜就是被可怜外,苏玉柔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大爷大娘说拿她当亲闺女,但关键时候还是偏着苏玉清。
既然这样,可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苏玉柔低了低头,掩住眉眼间浓到化不开的恶意。根本不知道她在悄悄挖坑的时候,她那好堂姐也给她埋了个大雷。
只是几人都已经到了麦草垛,也没听着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气得她暗暗咬牙,埋怨杭沛德那个不中用的。戏台子都搭好了,他最好别临阵退缩,否则的话……
心里正着狠呢,就见杭沛德从其中一个麦草垛里钻出来,满带惊喜地看着她:“玉柔,玉柔你能来赴约,心里就是有我对不对?”
啪嗒~
几位特邀观众怀里的麦草掉一地,苏玉柔整个懵掉,匆匆赶来的苏家两兄弟撸胳膊挽袖子。亏得苏玉清手疾眼快,才没让三哥四哥冲出去,破坏了自己灵机一动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