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芯带着吴念去了铭城市中心的酒店,她是酒店的VVip,常年预定顶楼的套房。
两人到达酒店后就冲破桎梏,激情缠绵了好几个小时,直至凌晨。
吴念真的是脱衣有肉的人,反手卸下卫衣,李简芯一整晚都摸着他健硕的胸肌和清晰人鱼线不能自拔。
他的力度正好温柔诱人,像极了躺在四角被紧拉的丝绸上,贴肤却感受到布和线的拉扯感。
过了几个回合,李简芯冲了个澡,留给吴念一个香吻,没有再回答他为什么不睡会的问题,挥挥手,没有留恋,直接离开了酒店。
李简芯在酒店入睡不了,这里从来只是她的游乐场。对,她逼迫自己这样觉得。
手机里无数个未接电话,只有一个号码,她的好哥哥,李箫运打来的。
今天心情好,破例接一个。
“喂?”
酒店的大堂内,李简芯点了一杯咖啡,用手抓着蓬松的头,眼睛透着精神气,身子却懒懒的,瘫在沙上。
电话那头还未出声,李简芯就给按掉了,因为此时李箫运正好在她的视线之内。
西装革履,一表人才,只是脸上的愤怒之色像极了要冲刺的雄狮,马上就要张嘴咬死猎物。
怎么会那么巧在酒店大堂里碰到。
这算什么?哥哥亲自下场捉奸?
“你真的是闹够了!”李箫运面里带怒,用着后槽牙都要被他咬碎了的声音,保持冷静说道,“跟我回家!”
李简芯一句未说,刚喝了一口咖啡,就被李箫运拽走。
刚放下的杯子被牵引力脱了杯盘,一半歪在碟盘外,像极了此时被拉扯走,摇摇欲坠的李简芯。
打了个哈欠,李简芯也不想费力气挣脱。
任由着被她哥拉上了他的爱车,坐在副驾驶里小憩了一会,毕竟在行驶的车上,她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开车的人,是她的亲哥。
“你怎么跟陌生男人去酒店?”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芯芯,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差不多的话,李简芯听李箫运说得耳朵生了茧,如今都成了催眠曲一样。她一点都不好奇她哥为什么能找到她。
自从出了那事之后,她哥就想做她的救世主,陪她去国外读书散心,陪她看心理医生,陪她恢复正常生活,甚至在她手机上设置了实时的位置共享。
在这个被互联网交织而成的现代社会里,李简芯似乎无处可逃。
是的,李家人想要找到她,轻而易举。
所以,李简芯索性不逃了,回国坦然面对一切。
但她再也不是那个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乖巧伶俐的小白花了。
从前那个能拿钢琴比赛大奖的乖乖女,如今留起了长指甲,画起了艳而不俗的浓妆。
从来不会过十点回家的女孩子,也开始有了胆子夜不归宿。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李箫运以为他治好了李简芯。
不知真相的人,怎么会治得好。
从前李箫运看着李简芯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什么。
而现在,他再也琢磨不透她了。
那双好似湖畔一般,清澈见底的眼睛里,再也让人看不懂李简芯究竟想要什么。
回到家之后,李箫运把李简芯甩在客厅,还想数落她回国之后的疯狂举动。
“你到底要自轻自贱到什么时候?你回国之后怎么变成了这样?”
“自轻自贱?”
李简芯不以为然,扭动着天鹅颈般的脖子,雪白的脖颈上还嵌着刚刚吴念埋下的红印,李箫运看到眉头皱得快要黏在一起了。
没想到,亲妹妹全然不顾哥哥的焦虑和心碎,只说,“不过是男欢女爱而已,你紧张什么?你不是告诉我的,让我把那次的事,当作一次成年人的性经历课。”
李简芯摊开手,故意在李箫运的雷区跳舞,“我只不过是在不断实践而已。”
“你!你这样,有顾及过爸妈的感受吗?”
又来了,李箫运总爱如此,每当被李简芯怼得哑口无言时,只能搬出死去的人来提醒她,莫要让逝者心寒。
“呵,他们在世时没护住我,死后还想让我抱着烈女牌坊过一辈子?”